在想到了這個問題時,不知為何。
此時此刻,許瑞山的心中,竟然還生出了幾分惡趣味。
父親對這新皇是個什麼態度,他可是太瞭解了。
堪稱是瞧不上眼的很。
當初。
自己回府時,父親和那一眾大臣,正因為新皇掌了軍權,而大肆抱怨。
甚至,因為不相信新皇能有什麼掌軍之能,乾脆直接放棄了以新皇的絕對正統,對抗那孟氏篡位的策略。
那個時候起,父親就已經不再對新皇可以如期回京抱有希望了。
用父親的話說:
“如果那掌軍之人是邊大人,或是那不懂事的莊奎,倒還有幾分可能。新皇?那就算了吧,這簡直就是胡鬧。”
雖然不知道,新皇代政開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朝中的大臣,那是清一色的瞧不上這位新皇,是顯而易見的。
正是因為這般,許瑞山才突然會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想來,父親到時候看了信,反應會跟自己如出一轍吧。
一個令所有人看不起的紈絝,竟然懂得觀天術?!
許瑞山算了算時間。
這會,父親應該和那一眾朝內的大臣,在府內商議那尋找隱世大士的事情吧。
尋找隱世大士,這是如今清流們最為看重的事情!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洛陵城。
許府之上。
自從放棄了靠著力挺新皇,來跟那孟氏抗衡的戰略後。
清流們如今一個個的,可謂是忙到了極點。
正如許瑞山所想。
如今,他們不分晝夜,夜以繼日,整日不是在尋找世間隱士大才,就是在尋找世間隱士大才的路上。
只可惜。
這幾天過去了,卻沒有半點成果。
“行了,這次譚錄也請不到了,孟黨那邊又先下手了。如今,我們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那位聖師了。”
有人嘆了口氣。
正因為又有一位大士被太后黨那邊,提前截胡而抱怨。
聖師。
提到這個名字,眾人的眉頭又是一皺。
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聖師王之山。
因為這個名字,眾人已經商討了好幾天了。
大堯的大士們一共也就這麼多。
去一個少一個。
孟氏顯然早就打定了這個以禮入手的主意,所以提前做了打算。
如今。
在禮部趙荃漢的運作下,大堯有頭有臉的大士們,一多半都已經被那孟黨拉攏了過去。
這麼下去,此次就算朝堂論宗法,清流這邊的贏面,可以說也堪稱是微乎其微……
最終,清流們最終的目標,鎖定了一個人。
聖師王之山!
只可惜。
這王之山可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他在當年太上皇在位時,高居相位,還是那太上皇的伴讀。
先皇在位時,他雖然離開了朝堂。
但依舊在朝野上下門生故吏遍地開花。
說他在這大堯的地位,一言九鼎,那是絕對不為過的。
若是說什麼論禮、論宗法,論資排輩,這王之山確實足夠。
甚至,堪稱是絕無僅有。
這樣的人物如果能請出山,在那朝堂之上大論宗法,自然可以一舉蕩平那太后黨找來的所有人。
說白了,只要他登場,其他人,什麼譚錄、秦遠陽之流,那怕是屁都算不上。
只是。
他們對於能否將這位大神請出山,實在是不抱什麼希望……
畢竟。
對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人……
且這位神龍不見尾的大人物,已經歸隱瞭如此之久。
似乎對於這大堯的朝堂,已經再無半分牽掛。
可以說,這王之山哪裡都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清流們請不來啊!
“要我說,真要說在我大堯一言九鼎的大士,聖師王之山確實能算一個。只可惜,那聖師早就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所以,這王聖師的主意,我覺得咱們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吧。那聖師架子高的很,咱們,怕是沒有這等面子啊……”
“與其將過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