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奎靜靜的跟在幾人身後,一直沒有發言。
這一次,一向如同機關槍,無論對什麼人都能突突的他。
卻宛若一個啞巴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吐出半個字。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有關於這次行軍足跡的事情,儘管一開始跟他關係並不大,但他依舊聽說了。
如今。
看到這等場面,要說他心中沒有絲毫的震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待到那皇帝,以及路舟山等人離去。
那愣在原地的莊奎,才仿若大夢初醒般,使勁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這?真的假的?這皇帝還能有這等手段?”
莊奎也是個帶兵的老行家了。
路舟山提到的那等所謂的,兵家高手,軍中異人,他也有所耳聞。
只是,那等人才實在是稀有。
整個大堯,都不見得能有幾個。
沒有想到,這之前從來都沒有被自己放在眼中過的新皇,會有這般能力。
之前。
那新皇展現出其在兵法之上的瞭解時,莊奎就已經足夠驚訝了。
可誰曾想,那只是個開始!
真不知道,這新皇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東西,足以拿出來就足以震倒一片人啊。
看著那蕭寧離去的背影,莊奎調整了一番複雜的心情,跟上前去。
“莊將軍!”
前方,應該是行軍又遇到了什麼事情,新皇喊了一句,招呼對方過去。
這次。
“在……在!”
莊奎說話明顯又少了些傲氣,刺頭的感覺更是被削平了幾分。
聽到皇帝喊自己,他連連騎著馬,腿腳麻利的快速跟了上去,沒有絲毫耽擱。
再也沒有了之前那般,不把新皇當回事的樣子。
畢竟說。
如果之前,蕭寧懂得兵法這件事,在他看來,還不足以讓莊奎做出什麼真正的改變的話。
那這次蕭寧所展現的這個手段,卻是足以讓他自道佩服了。
懂天時天象,這可比懂兵法的價值大多了!
這玩意,自己都不會啊。
新皇懂兵法,自己又不知道高低,無非也就是能讓自己有點改觀。
可他懂這等玄妙之術,只能說,對方比自己強啊……
莊奎部下的有些軍士看見這一幕,紛紛覺得有些意外。
在他們的印象裡。
將軍對於這新皇,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啊。
哪怕說,後來因為這新皇的行事作風,很爺們,讓將軍覺得這新皇還有些骨氣,不是個慫包。
所以對這新皇有了些改觀,心理上接受了對方一點。
但那也僅僅只能算得上是欣賞吧。
可眼前這場景……
皇帝一找將軍,將軍就大聲應一句,然後麻溜的趕過去的場景……
為什麼看起來,就跟將軍喊到自己這一行人時一樣啊。
這裡面,明顯不僅僅是有欣賞的成分在了,還有著幾分下意識的服從啊。
可是,不應該啊。
將軍怎麼會對這新皇服從啊。
將軍一直以來,不都不把新皇當回事的麼?
“這怎麼回事?”
有些軍士便議論了開來。
“聽說,好像是跟行軍足跡有關。”
這事情就發生在行軍途中,總會有軍士看到事情的全貌。
繼而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知曉此事的軍士,就多了起來。
“行軍足跡?怎麼回事?”
“好像就是諸位將軍擔心,之前我們行軍過來時留下的足跡,會被地方發現。”
“為了不讓敵軍發現,繼而弄清楚我們的動向,邊帥等人,就打算先找人前去清理一番。”
“可陛下卻說,有幫手可幫忙清理……之後,呶,就起了那大風。”
“大風?也就是說,皇帝口中的幫手,就是這大風了?”
“可不是麼?大風掀起了風沙,最終掩蓋了這行軍足跡!”
“啊,照你這麼說,這皇帝還能預料天氣了?不會吧?!”
聽到了這等說法,眾軍紛紛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人也攤了攤手:
“這,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他們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