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在理。
“可後來,她叛出了組織,將我從河水裡救起來,這已經算是彌補了一部分過錯。”張平繼續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之後我們施救的時候,合氣道宗的人突然偷襲,差點讓大家全軍覆沒。當時,玉嬌也並未置身事外,而是及時出手援助,這才阻止了幾位師傅受傷。這份恩情不可謂不大,可謂是大功一件!大家應該包容她。”
柳盈盈聽張平都這麼說了,心裡的那股怨氣頓時消散了不少,再看看張玉嬌那一臉愧疚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提動手之事。她轉過身,對著張玉嬌說道:“既然張公子都這麼講了,那這事兒就一筆勾銷!”
張玉嬌猛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激動的情緒哽住了喉嚨,只能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來送湯藥的阿豔剛好走進大廳,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她蓮步輕移,走到張平身邊,溫柔地說道:“我就知道平哥是不會妄動殺孽的,玉嬌這丫頭只是以前犯過錯,但能及時醒悟,依舊不失為一個好人!”
說著,她遞上手中的湯藥,眼神中滿是期待:“平哥,快把這藥喝了,這藥能改善體魄,強本固氣,對你身體恢復可有大好處呢。”張平接過湯藥,衝著阿豔微微一笑,仰頭一飲而盡,溫暖的藥汁順著喉嚨流下,彷彿也驅散了大廳裡最後一絲殘留的陰霾 。
喝完藥,張平穩步走到張玉嬌身旁,他的步伐雖算不上穩健,可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沉穩勁兒。“玉嬌,你單獨跟我回房間,有些事情,我們得好好弄清楚。”他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話一出口,站在不遠處的阿豔和柳盈盈瞬間來了興致。阿豔眼睛瞪得溜圓,手裡還端著剛給張平送藥的空碗,忘了放下。柳盈盈則是撩了撩耳邊的髮絲,眼神裡滿是好奇與探究,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悄悄跟了上去。
等張平和張玉嬌進了房間,房門剛一關上,阿豔和柳盈盈就像兩隻小貓,輕手輕腳地湊到門邊,她們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門上,還各自運起了看家的神識,試圖不放過屋內傳出的任何一絲聲響。
房間裡張玉嬌看著眼前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失去了所有武功的張平,心中一陣酸澀,難過之情如決堤的洪水般難以抑制。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曾經那個在江湖中瀟灑自如、武藝高強的少年郎,如今卻因自己陷入這般境地。
待張平緩緩坐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愧疚,“撲通”一聲雙腿跪地,膝蓋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都是我害公子變成這樣,公子你就用這把紅色短刃終結我吧,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心裡好受點!”說著,她從懷中掏出那把泛著寒光的紅色短刃,遞向張平,手臂因為激動和自責而不停地顫抖著。
張平看著眼前悲痛欲絕的張玉嬌,心中滿是不忍。他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緩緩拉起張玉嬌的手,那雙手因為常年習武佈滿了老繭,此刻卻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石。“快起來,玉嬌,地上涼。”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拉著張玉嬌在自己身旁坐下。
“過去的事對你而言,或許就像一場噩夢。”張平的目光望向遠處,彷彿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但你最終自己醒悟,逃離出來,這是好事,說明你沒有被噩夢徹底困住。”他頓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嗆到,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張玉嬌見狀,眼中滿是擔憂,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幫他順順氣,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張平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輕輕一笑,再次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給予她力量:“你別害怕,我現在沒有武功了,傷害不了你。我只想知道,你在做暗諜時,向江國送去了多少有關天寶號的情報。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請事無鉅細地全部告訴我。”
張玉嬌抬起頭,望著張平真誠的眼睛,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在她心中張平是她遇到過的最好的男人。他永遠活在光明裡,待人真誠,與人為善,對待朋友兩肋插刀。也正是因為如此,張玉嬌才一直渴望能成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此刻面對張平的詢問,她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傳遞過的所有情報,一樁樁毫無保留地全部告訴給了張平。
張平靜靜地聽著,神色愈發凝重。當聽到江國已經獲取到長槍技術時,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深知,一旦江國讓工部批次研製這種長槍,那對於其他國家來說,將會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這種長槍的威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