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失去了與內力的連線。無論他如何努力,體內都如死寂一般,再也無法發出一絲內力。看樣子,是之前那場大戰過度透支了身體,讓他陷入了這般尷尬的境地。
阿豔和柳盈盈看到他能下地行走,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欣喜與欣慰。可當她們發現張平無法再使用武功時,卻忍不住半開玩笑地嘲笑起來。
阿豔笑著說:“你呀,以後可別再想著出去逞勇鬥狠了,這樣安安穩穩的不也是很好嘛。”
柳盈盈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以後就留在天寶號裡,好好當個教書先生,也省得我們天天為你擔驚受怕。”
張平聽著她們的話,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他心裡清楚,雖然暫時失去了武功,但那顆熾熱的、想要守護天寶號的心,從未有過一絲動搖。在這平靜的日子背後,他暗暗積蓄著力量,等待著再次崛起的那一天 。
張平靜靜地坐在院子裡,陽光灑在他身上,卻暖不了他滿心的寒意與不甘。曾經他憑藉著一身過硬的武功,在江湖中雖不算呼風喚雨,卻也能站穩腳跟,那些超凡的輕功、深厚的內力,都是他多年來寒來暑往、刻苦修煉的心血結晶。
可如今,一切都被劉玉那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衝得七零八落,化為烏有。他的武功,他的驕傲,彷彿在一瞬間被徹底清零,這種打擊,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坎上,讓他怎能不忿忿不平?
這些日子,他在心裡無數次地回想與劉玉的那場衝突,每一次回憶,都伴隨著無盡的懊惱和悔恨。如果當時自己再強大一點,如果自己能提前識破劉玉的陰謀,如果……可人生沒有如果,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他不得不去面對。
時光匆匆,又過了兩週。在這段日子裡,張平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和對生活的渴望,努力地進行著康復訓練。從最初的步履蹣跚,到現在已經能順利地走出房間,每一步的進步,都飽含著他的汗水與堅持。這一天,他如往常一樣在屋外進行著體能訓練,雖已沒了武功傍身,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就總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就在他專注於訓練的時候,突然隔壁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平公子命是保住了,現在也能下床活動了,我的性命任爾取之!”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決然。張平心中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聽著。
隨後,張玉嬌的腳步聲逐漸清晰,似乎是朝著提莉絲和柳盈盈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時,張平的三位師伯師傅正坐在屋裡,氣氛有些凝重。阿豔對張玉嬌並無過多恨意,早早便離開去準備藥草了,她向來心軟,也明白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太過複雜,並非簡單的是非對錯。
提莉絲別過頭去,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卻也有一絲不忍。她不想再看張玉嬌,這個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卻又在關鍵時刻背叛的女子,如今站在面前,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柳盈盈則是剛想舉起手中的鏈子劍,那劍在她手中微微顫抖,卻終究還是下不了手。鏈子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可她的內心卻在痛苦地掙扎著。曾經的姐妹情誼,與如今的背叛之仇,在她心中交織成一團亂麻。
幾位長輩坐在屋內,面面相覷,都不好過多介入晚輩間的事。他們深知這種情感與恩怨的糾葛,旁人很難插手,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解決。其中一位師伯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事兒,我們老一輩就不再摻和了,這鍋遲早得找江國皇室算,他們才是背後的罪魁禍首。”
這時門外緩緩走進一個身影,正是張平。他的步伐還有些遲緩,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扯動了尚未癒合的傷口。他慢慢地挪到大廳中央,腳步落下,揚起些許灰塵,寂靜的大廳裡,他的喘息聲顯得格外清晰。
柳盈盈眼尖,看到張平進來,心猛地一揪,趕忙快步過去,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他的胳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心疼:“張平,你怎麼出來了,身體還沒好全呢!”
張平輕輕拍了拍柳盈盈的手,示意她放心,而後抬眼,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卻又似乎藏著洞悉一切的睿智,最後落在了低頭不語的張玉嬌身上。
張平深吸一口氣:“先論立場,她是江國慎刑司之人,執行上級命令,這本身並沒有錯。”他的聲音不高,卻在這安靜的大廳裡清晰地迴盪著,“在座的各位,基本上跟江國都有過節,人家要動手對付我,從他們的立場來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眾人聽了,都微微點頭,神色間雖還有些複雜,但也不得不承認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