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郊外的清晨,四周人煙稀少,寂靜得有些可怕。他們一路狂奔,腳下的泥土揚起陣陣煙塵。直到臨進城處,才好不容易搶到兩匹馬匹。錢獨與陳三翻身上馬,狠狠一鞭抽下,駿馬吃痛,長嘶一聲,馱著二人如離弦之箭般直奔慎刑司。
一路上,錢獨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他深知此次慎刑司面臨的危機恐怕非同小可,那些平日裡被他們關押的罪犯、那些暗中覬覦慎刑司權力的勢力,是否都會在此時趁亂而出?而他最擔心的,還是那隱藏在幕後的神秘力量,究竟與二公主有著怎樣的關聯?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三亦是滿臉凝重,緊緊握著韁繩,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他深知師傅遠行,自己肩負的責任,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必須與錢獨一同守護慎刑司。此刻,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彷彿是他們與時間賽跑的戰鼓,每一聲都敲打著他們緊繃的心絃,而慎刑司的命運,也在這急促的馬蹄聲中充滿了危機。
慎刑司的值守護衛見大人回來,上前稟報:“主司,兩炷香前,慎刑司遭遇神秘歹人圍攻,對方武功太高,兄弟們堅持不住,讓他們闖進了地牢,可他們很快就撤了出來,消失不見,由於打不過對方,,對方也沒有劫走任何人證,也就沒有花大力氣追擊”
一旁陳三聞言:“莫非賊人不是想劫走張毅?而是在故弄玄虛!”
錢獨卻思考道:那位二公主調我出城明顯就是為了支開我,不讓我在現場,難道我在現場會出現什麼意外,會發現對方的真正意圖。
陳三聽後一驚:“真正的意圖?主司不妙呀,莫不是對方進入監牢後發現了蛛絲馬跡,已然知曉了張毅的真正關押地點”
錢獨聽他這麼一說,腦子瞬間炸了,帶著陳三和幾名護衛直接朝刑部天牢方向趕去。因為那裡正關押著張毅將軍之處。先前他們擔心這幾天大宗師不在,梁國人會突襲慎刑司,故意提前秘密將張毅轉移到刑部密牢中,這樣敵人就算真的強攻慎刑司,終將一無所獲!
等錢獨等人趕到天牢門外時卻發現此處十分幽靜。守門的護衛也是正常值守。見到錢主司到來,趕忙上來打招呼。錢獨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忙說:“我真的是笨死了,快回去叫人” 此時屋頂的三位蒙面人卻是很得意:“多謝錢大人帶路”
隨後兩人直接殺入陣中,那些護衛在對方手裡走不了兩個回合就直接斃命了,陳三也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錢獨對上另一個蒙面人,對方腿法精湛,加上錢獨之前在地絕牢中的傷勢未完全康復,因此很快被擊敗!張平此時已經潛入地牢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張毅將軍!招呼二人撤退!
三人帶著重傷的張毅幾個縱躍消失在遠處!
到了無人之所,眾人給張毅貼上面皮,悄悄帶回行館由李莉和拂柳照料!原來三人正是張平、葉青緹和李莉!
氣氛凝重的屋內,李莉不敢有絲毫耽擱,她的眼神中專注,雙手迅速地在病人身體各處遊走、探查。每一次的觸碰,每一次的感知,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時間,試圖揭開隱藏在病人身體內的致命秘密。隨著檢查的逐步深入,李莉的臉色愈發難看,她的眉頭緊皺,心中滿是震驚與憂慮。
原來,在這麼多年,竟有人喪心病狂地在這位病人身上施下了大量的毒藥。這些毒藥猶如一群窮兇極惡的暗夜幽靈,悄無聲息卻又迅猛無比地侵蝕著他的身體機能。它們在血管中肆意流淌,在臟器間瘋狂肆虐,所過之處,生機被無情地吞噬,身體機能如崩塌的堤壩般急劇瓦解。然而,令人驚歎的是,病人憑藉著九品巔峰的深厚功力,頑強地與這些毒藥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拉鋸戰。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絲氣息,都在訴說著他對生命的執著與堅守。但即便如此,在毒藥那無孔不入的侵蝕下,他體內的多個臟器還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生命的燭光在狂風中搖搖欲滅,已然是命懸一線,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
一旁的張平,原本還懷著一絲僥倖,然而,當他看到李莉那陰沉的臉色時,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當李莉艱難地說出那殘酷的診斷結果時,張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他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無法接受,緊接著,絕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不!這絕不可能!李莉,你一定要救救我爹爹,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啊!”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近乎絕望地哀求著。那聲音中飽含著對父親深深的敬愛與眷戀,以及對失去親人的極度恐懼。
李莉面露難色,她深知自己雖然擁有九品上的不俗實力,在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