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看著那張密密麻麻的試卷,別問,問就是後悔,為什麼要罰她們這麼複雜的翻譯題……
“算了胭胭,我是教授,我算你完成任務了。”
姜胭卻認真地用筆敲了敲他的頭,
“才不要,我現在熱愛學習,難以自拔著呢!”
*
姜胭開始沉迷學習,但身邊的人卻不全是。
孟若曦還是每天一臉痴漢的看著顧宴沉的身影。
他上班很忙,所以每週一共才來兩次學校。
每次一上課,孟若曦就拉著姜胭跑到最前排,對著他一臉傻笑。
這天,顧宴沉正在臺上講課。
孟若曦咬著筆帽,“胭胭,你幫我個忙。”
姜胭,“嗯。”
孟若曦,“幫我把這封情書,交給顧教授。”
“什麼?”
孟若曦,“你低聲些!這雖然不至於不光彩,但要是被他拒絕了,我要臉的啊!”
姜胭把她嘔心瀝血寫的情書推回去,“我不送,你自己的情書,你自己送。”
她兩世給他遞了這麼多情書,以後打死也不遞了。
顧宴沉還沒有兌現諾言,給她寫3000封情書呢。
“胭胭,你幫幫我,你挺著個大肚子,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連顧教授都得讓著你,”
孟若曦纏著她,“求求你了,你幫幫我。”
“我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我怕他!”
“你既然怕他,還為什麼非要追他?”
“帶刺兒的高齡玫瑰,摘下來多有成就感啊!”
姜胭本想繼續罵她,但忍住了。
因為這就是她曾經的想法。
顧宴沉越是冷若冰霜,越是對她不屑一顧,她就越想把這個掛在月亮上的瓜就扭下來!
姜胭手指捏著她那封淺粉色的愛心圖案的情書,看著顧宴沉冷峭的眉梢。
突然有些感慨。
沒想到她現在已經扭下了這朵高嶺之花,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高嶺之花前一秒還在趁著給學生們留了課堂作業,低頭給她發了條資訊:
【老婆,你已經一節課都沒有對著我笑了。】
姜胭是真的奇怪,他到底是怎麼板著臉,還給她發這種粘呼呼的資訊的。
姜胭有些走神。
手指上的情書卻微微顫了一下。
顧宴沉站在她面前,用力壓住微微上揚的嘴角弧度,“給我的?”
他聲音很輕。
姜胭還沒有回過味來,孟若曦卻立刻開口,
“對,給您的!”
顧宴沉一慣冷若冰霜的眉眼漾起一絲溫柔,他抽出她指尖的粉色信封,夾在了書本里。
“哎——”姜胭懵了。
“叮鈴鈴”下課了!
顧宴沉夾著書,闊步離開。
嘴角帶著笑。
回了辦公室,林特助和杭醫生都在,連林家兩個哥哥都在他的辦公室裡翻看姜胭的作業。
【我們胭胭的翻譯水平真不錯!】
【我們林家的,當然是個小天才。】
杭醫生說,“一開始我也反對她來上學,不過現在看,這不就是免費的大學胎教麼!肚子裡的寶寶生出來就有大學學歷!”
顧宴沉把書放在辦公桌上,書本內側的粉色情書漏出了一個角。
杭醫生眼尖,“這什麼?”
顧宴沉抿了一口茶水,“我老婆給我寫的情書。”
九個字,眼底的笑容,語氣的得意,簡直能刺穿林家兩位哥哥的耳膜!
“我妹妹怎麼可能給你寫情書!”林迎舟惱了。
“姜胭給我寫過很多封的。”顧宴沉輕聲說,靠在桌子上,長腿交疊,從胸腔裡發出格外愉悅的聲音。
林特助搭腔,“保不齊是姜胭坐在課桌下,看著顧總的身姿就突然靈感大發了呢。”
顧宴沉低頭,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準寫的是英文情書。”
林靜文,“絕無此等可能!”
林迎舟,“我妹妹的性格我最清楚,保不齊是用粉色信封包裝的,罵你祖宗十八代的狠話!”
林靜文一把抽過那個信封,作勢要撕開。
顧宴沉的臉色冷了幾分,“別瞎碰小姑娘的東西。”
杭醫生也勸著,“對啊,人家夫妻之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