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求婚,完美!”
“不可能,”顧宴沉說,“射擊隊不允許談戀愛。”
“場上當然不可能,”鴨舌帽大哥看透了一切,
“回宿舍了呢?規矩是死的,架不住人家偷著談!”
“你看著吧,保不齊哪天就在電視上看見這倆舉著金牌抱著親了!”
顧宴沉的嘴角抿得嚴肅又冰冷。
“有人做過您說話很容易讓人……”顧宴沉一時間想不到那個形容詞。
“讓人破防是麼?哈哈哈哈?我搞脫口秀的!”鴨舌帽笑的得意,甚至遞上了一張名片,
“歡迎來看我的線下!”
顧宴沉禮貌地收了名片。
想換個地方等。
鴨舌帽大哥言辭太犀利。
其實看了姜胭訓練,就知道她和梁熠沒什麼。
她不是安靜地持槍練習,就是隨手打個十發。
並沒有太多和梁熠的互動。
唯一特殊的,就是她是左手槍。
所有人左側轉身出槍,她右側轉身。
所有人看隊友的後腦勺,她看梁熠的正臉。
又沉默著打了十發,梁熠突然放下了槍。
他們距離很近,他只需要微微抬手,就可以摸到她的臉頰,
“擦擦汗,都要掉眼睛裡去了。”
嘴上這樣說著,他卻沒有讓姜胭動手。
反而用自己的手,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水。
順手把她貼在臉頰上的碎髮攏到了腦後。
顧宴沉就坐在兩個人身後。
一覽無餘。
姜胭彷彿進入了神槍手的狀態,沒有任何回應。
可梁熠的舉動,那麼溫柔,那麼珍視……
彷彿一根刺,狠狠扎進了他的心底。
心臟被刺穿,破了個大洞,數不清的酸楚蔓延到全身每個角落。
他的手緊握成拳,骨節青白。
那樣沉穩的人,有些坐不下去了。
射擊場上時不時響起槍聲,每個人看似都在認真練習。
鴨舌帽老哥突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弟,咱們幫射擊隊練練專注度?”
“不了。”顧宴沉現在沒心情為國家射擊事業添一份力,他不綁走一個種子選手,已經很有涵養了……
可鴨舌帽大哥做人就是這樣缺乏邊界感。
他一把把顧宴沉拽倒!
“來人!救命啊!這位霸道總裁突然心臟病!要死了!!!誰來給他人工呼吸啊——”
“砰砰砰!”場上不知道多少人打脫了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