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來稟報:“將軍,不好啦!二皇子突然帶著一大群人來到咱們的營地外面了!”
聽到這個訊息,另一名守在門口計程車卒連忙說道:“二皇子,二皇子,請稍等一下啊!屬下還沒來得及去稟告將軍呢,您這樣貿然闖進來,恐怕不太方便......”
然而,這名士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尖銳凌厲的嗓音給硬生生地打斷了:“放肆!本皇子大駕光臨,他蕭安逸居然不出來接駕,這已然算是大大的失禮了!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還膽敢阻攔本皇子?”
隨著這聲呵斥,一道溫潤而略帶笑意的嗓音緊接著響了起來:“哎呀呀,得寶,雖說我此次前來確實是因有公事要與蕭將軍相商,但咱們畢竟是不請自來,而且這裡可是人家蕭將軍的地盤嘛,不出來迎接也實屬正常之事。罷了罷了,我還是自己親自進去找他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難不成他會在裡面金屋藏嬌、藏著個女子不成?否則又能有何不便之處呢?”
說話間,這位二皇子完全不顧及士卒們的阻攔,腳下的步伐更是沒有半分停歇之意,直直地朝著營地裡走去。
而站在一旁的江和春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後,不禁心頭一震——這聲音,他曾經只聽過那麼一次,但卻已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之中。
隔三岔五,侯府便有貴客登門,與蓉侯爺共商要事,那馬車總是穩穩地停在後門處,宛如一座沉默的堡壘。貴客進門和出府時,猶如被施了定身咒的下人,皆不敢隨意走動,更不敢亂看一眼。
她曾有一次送點心時,猶如一隻無頭蒼蠅般,誤打誤撞地走進了錯誤的房間。那聲音,彷彿是一把利劍,刺破了寂靜的空氣,她瞬間便聽出,和侯爺說話的,正是這個嗓音。
眼看著帳子外人影如鬼魅般愈來愈近,江和春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她低頭匆匆掃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頓時急得面如土色,彷彿一朵在狂風中凋零的花朵。
她深知這位皇子一直妄圖拉攏將軍,若此刻被人撞見她這副模樣出現在將軍帳中,恐怕用不了等到明日,今夜就會有人如脫韁野馬般快馬加鞭,將這訊息傳得滿京城皆知,屆時,蕭將軍在帳中藏女人的醜聞,將會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會趁機落井下石,對將軍進行彈劾。
屋內空曠無比,一眼望去盡收眼底,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之處。
江和春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她緊緊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猛然伸手抓起蕭安逸隨意放置在桌上的長刀,塞到他手中,顫聲道:“將軍,求求您……將奴婢當作細作交出去吧!這樣或許能保得我們周全。”
蕭安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那明亮的眸光微微顫動起來。他輕輕嘆息一聲,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無法言說。緊接著,只見他毫不猶豫地拉起江和春,大步流星地朝著浴桶走去。
眨眼間,兩人便已置身於浴桶之中。蕭安逸動作迅速而敏捷,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衫盡數剝落,那赤裸分明、線條硬朗的腰腹瞬間暴露在空氣中。江和春只覺得臉頰發燙,耳根子更是熱得像要燃燒起來似的。她慌亂地別過頭去,眼神遊移不定,完全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就在這時,蕭安逸忽地伸出手捏住江和春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與自己對視。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宛如夜風輕拂耳畔:“吸氣。”
此時的江和春早已六神無主,腦海中一片混沌,哪裡還有心思去思考其中緣由?她只是本能地聽從蕭安逸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將她的頭猛地按入水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來人一眼望見的便是蕭安逸一臉愜意地斜倚在浴桶邊緣,半個身子都露在了水面之上。直到聽見腳步聲逐漸靠近,蕭安逸這才慢悠悠地睜開雙眼,似乎剛剛從一場美夢中甦醒過來。他懶洋洋地抬起眼眸,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眼前不速之客,那神情仿若一隻慵懶高貴的貓,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