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的目光在楊子晴身上快速掃過,確定她沒事後,才對俊秀男子略微頷首:“多謝馮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帶她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顧時敘,你搞錯了吧?這新區現在可是我說了算!”
蕭衍慢慢走了進來,眼中滿是憤恨和不屑地看著他們兩人,“緝人審案是我的職能,馮少雖然是總司令的公子,但手也不能伸得太長。”
馮業禮笑了笑,依舊溫和:“蕭少別誤會,馮某豈敢越權,只是做個擔保人,保楊小姐出去,這不違反規矩吧?”
蕭衍臉色一冷,斷然道:“不行!這個案子性質惡劣,死了十多個人!如果不嚴查,誰都敢殺人放火,那律法何在?你們看人也看過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他話音剛落,幾名穿著警服的彪形大漢走進來,做出送客的姿態。馮業禮卻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敬我馮某一分,我也給你面子。可如果鬧得太僵,咱們父輩臉上也不好看。但蕭少這樣相逼,我馮某也只能代表軍分割槽總司令部了。”
話音剛落,又一隊穿著軍裝的人衝了進來,腳步整齊,站定後一字排開,啪地端起了槍。
蕭衍的人一驚,立刻也紛紛拔出手槍:“都不準動!” 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得如同拉滿了弦的弓。
楊子晴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顧時敘走到她身邊,聲音壓低:“沒事吧?”
“沒有。” 楊子晴皺著眉頭看向場中,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雖然料到顧時敘會來想辦法幫忙,但沒想到竟會弄成這樣一副劍拔弩張的局面,這是不是鬧得太大了?
顧時敘淡淡地看了看前方,眼中一片平靜:“別擔心,他們有根本矛盾,只是恰好在你這裡爆發罷了。”
楊子晴心中明白,她的事情不過是被這些人拿來較量的一個藉口。
馮業禮走上前兩步,湊到蕭衍耳邊低聲說道:“你們父子打得好主意,想把新區變成你們家的地盤,逼得杜飛躍退避三舍也就算了。但你想要在軍隊抵達前擴大自身的影響力?嘖嘖,辦公?真是可笑。你以為大家怕麻煩就會真的服軟?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乖乖放人,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蕭衍的臉色瞬間鐵青,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回擊道:“馮業禮,你別太猖狂!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帶了這些人來,真以為自己能翻天?”
他心裡憤憤不平。軍分割槽還有許多事務未處理,所以他們這邊時間還算寬裕,完全有機會在軍隊到來前立穩腳跟。誰知道,才把杜飛躍趕下臺,馮業禮就開著兩輛車殺了過來,還說什麼審查,弄得他有點措手不及。
審你妹!
一來就擺出一副當家主人的姿態,管東管西,還敢管到自己頭上。他倒要看看,馮業禮到底帶了多少人來,真惹急了,他可不介意動手先幹掉他!
馮業禮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中暗暗掂量著利弊。
“我們軍方雖然兵力充足、火力強大,但在民眾的眼裡,威信還不如公安局來得大。”他心頭一聲冷哼,這種局面實在令他憋屈不已,“軍方的手實在不便直接伸向倖存者,除非徹底撕破臉搞軍政,但……蘇城那邊還沒動靜,父親馮國強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
馮業禮眼中閃過一絲惱火,“這樣一來,我們就處於下風,光有力量和想法卻無法徹底施展。”他的目光在蕭衍身上掃過,心中冷笑,“現在,這幫土鱉的威信竟比我們還高!若是他們到了蘇城,真與蘇城那些老狐狸合謀,搞什麼架空……那麼江城的十萬大軍遲早被逐個擊破,而馮家也將一無所有。”
他深吸了一口氣,思緒逐漸冷靜下來:“想要得到民眾的支援,首先就要搬掉蕭家這塊絆腳石。不過……也不能急著撕破臉,蕭衍這人雖是個土鱉,可真惹急了,他也敢拼命。”
馮業禮側頭看了顧時敘一眼,臉上神情稍緩,正要開口,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老闆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一進門便見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高舉雙手:“大家冷靜!冷靜!蕭少,馮少,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弄成這樣!”
馮業禮冷冷地瞥了張老闆一眼,淡淡道:“這位是?”
張老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堆起笑容:“馮少好,在下姓張,新區的一家網咖小老闆,以前也在蕭局長手下當個小刑警。現在人手緊缺,蕭少看得起我,就跟著跑跑腿,楊小姐的筆錄還是我做的呢。”他一臉諂媚地笑著,努力討好著兩邊,真是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