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長槍一般,屹立在飛鶴城的城牆之上。
慧德大師口中默唸佛經,他已經站不起身了,就連那陣法之上的蓮花,只剩下寥寥幾朵,隨時可能凋零。
“若城破,崔老與張兄便迅速離去吧。”龔武滿身通紅,榨取著體內所有的浩然正氣。
“我們怎麼能臨陣...”張帆神情激昂,但卻無力再說。
“崔老與張兄本就是我們請來的幫手,不必與飛鶴城共存亡,”莫長河面色蒼白,但臉上依舊浮現出一抹笑意,“銘記我們,將飛鶴城的一切告訴世人,所有將士,百姓,還有飛鶴城,都需要有人記錄。”
“莫要再...”張帆還未說完,崔老便開口打斷。
“我們必將飛鶴城的事蹟留於史書之上,在世者,當為飛鶴城復仇!”
“那邊勞煩二位了。”
莫長河與龔武對著兩人躬身行禮,崔老與張帆早已雙眼通紅,立刻回禮。
“還有,一絲光明,阿彌...陀佛。”慧德大師緩慢開口,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
四人回首,望去,夕陽西下,火紅的夕陽依舊放著光芒,照亮雲層,在遠方留下紅色的雲彩,如同彌留之際的美景,讓人心生悲哀。
但是太陽,它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1)
當它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燒著爬上山巔佈散烈烈朝輝之時。(1)
與其相信絕望,不如相信那最後一絲光明。
陣法之力完全消失殆盡,趙成龍的身形卻依舊與他的長槍一般筆直。
四位儒生相視,眼中露出了堅毅之色,運轉浩然正氣,將鳴鹿書院之上的全部浩然之氣化成護城之罩。
鳴鹿書院中,在眾人的包圍之下,李雲生睜開雙眼,將手中的毛筆微微沾溼,隨後蘸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找到了最符合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