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錯誤認知的法則和規律,那倒是有可能呢。”
徐林聳了聳肩,“如果你預設所謂天道法則和宇宙規律就是那些永遠正確的事情,我想你說的是對的。”
“不過我並不想以此來扳倒你的要求,我更好奇你的要求是在說什麼?‘
做到任何事’,多麼奇怪的字片語合,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
究竟什麼叫做‘任何’呢?在怎樣的範疇裡說任何?
什麼叫做‘事’,所謂的‘事’是一件事嗎?‘無法做到任何事’也是一件事嗎?”
天道一邊在空白的畫布上落下顏色,一邊向徐林問道。
徐林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就像是樸素集合論的不足——「羅素悖論」:無法把所有的集合蒐整合為集合,自然也無法談論任意的一件事情。
無所不能或許本身就是偽命題。”
不知不覺間,徐林對天道的厭煩似乎漸漸淡去了,祂或許是個有趣的天道。
天道見徐林沒有繼續詭辯,嘆道:“所以我一直都在感嘆著人類的可悲啊,用著如此模糊不清的殘疾語言,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自我感嘆‘我們的語言真是個神奇的創造’。
語句的語義不僅需要來自於約定,甚至是有些語句永遠不能帶有語意,就連詞彙量和表達也是那樣的蒼白膚淺。
就比如說是‘無所不能’這個詞,在特定的語境裡大家還是能聽懂你在說什麼的不是嗎?只不過,那並非絕對意義上的任何一種無所不能。”
天道的話語停頓了下,從畫板的一側探出頭來,對著籠子裡的麻薯比劃了一會,又重新縮回畫板後繼續繪畫著。
“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是不想使用你們人類的語言。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無奈地發現,居然連這麼個東西都表述不清楚,要麼就是非得需要長篇大論來把簡單的道理說清楚。
嘖,既沒有準確性,又是那麼的貧瘠,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所以說啊,我一直遷就著你,才和你‘說·人·話’的。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哦?
而你呢,居然在這場遊戲裡,試圖用人類自己的語言殘疾,來嫁禍我這個善良又憐憫的天道,你不覺得你真的很沒品嗎?”
“紅豆泥私密馬賽,沒有能取悅天道大人真是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