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正用力地朝他揮著手,而多魚則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目光始終緊緊地黏在漸行漸遠的馬車上。
直到二人的身形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徐林才緩緩轉過身靠在車廂上,像是卸去了一身的力氣,微微嘆了口氣。
車伕大笑著和徐林搭話道:“怎麼了公子,佳人相送還不滿意了?”
“太嘮叨了些,我又不是小孩子。”
車伕聽完大笑了起來,“你們莫不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若是這樣,不放心你出遠門也實屬正常。”
“哎,也許算是這樣吧。”徐林並不是非常受得了多魚這個樣子的黏膩。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車伕不依不饒,仍舊笑著追問道。
“那就是。”徐林無所謂的回答道。
車伕聞言,笑得更歡了,調侃道:“你看看,都是成家了的人了為何還要這麼害羞。那剛才那位公子是您的?大舅哥?”
徐林翻了個白眼,但也沒生氣,就和車伕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馬車在歡聲笑語中向著遠方駛去。
車馬行之前,多魚仍然佇立在那兒,痴痴地望著早已淡去的身影。晨風吹過,輕輕拂動她的髮絲,卻無法吹散她眼中的痴迷。
千知重重地咳了兩聲,“該走了,多魚。”
換做是私下裡,千知早就一下子抱上去了,現在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點人設。
多魚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驚醒一般,緩緩地轉過身來,過了片刻才回應道:“哦,好。”
千知看著多魚,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聲問道:“多魚,你真要把「鏡花」送給徐林了?可這樣你自己本來的雙劍不就不成對了嗎?
而且徐林那傢伙又不會劍,送他也是暴殄天物。”
多魚微微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輕聲回答道:“這樣就好。”
“這樣才是一對。”
多魚又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