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陣紅一陣白。
默然片刻,他才冷嗤:“印小姐好偽裝,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矜持樣,實則什麼粗鄙下流的話都講得出,也不關心汙不汙染聽者的耳朵。”
“聽者最喜歡我在床上像(母)貓一樣叫喚。”印央索性撕破臉,“原來這種聲音更高尚!小女子德行欠缺,趕緊給欒總洗洗耳朵,咳咳……”
印央脫鞋子,爬上床,躺在欒喻笙身邊開始如妖蛇般動靜皆宜地扭腰肢,發出不(可)描述之聲。
欒喻笙:“……”
他淡白的臉色陡然賁紅:“……閉嘴!”
薄唇抿成線,他下頜的銳角尖得戳人,喉珠無助地上下滾動,下半截身子無知無感,全數(激)情往腦袋裡激湧,血脈噴張,臉頰燥熱,額角青筋乍露,唾液在她遏頸纏心般的嬌媚彌音中一秒不停地分泌。
“……咳咳!”
口水來不及吞嚥,嗆到氣管裡,引得欒喻笙狼狽咳嗽,無力的胸腹使不上一點力氣。
很快,他喉間響起嗬嗬的痰音。
印央慌了手腳,冷靜下來後,急忙托起他的後腦,嫻熟地擠壓他的胸腹幫助他咳出唾液。
“……嗬嗬……”
白被單滑落至腰腹,印央才看見欒喻笙腰部綁著束腰帶,又氣又好笑:“欒喻笙你睡覺還穿這個啊?你是歐洲中世紀的束腰小公主嗎?”
“……嗬嗬……閉……”
唾液堵塞呼吸道,欒喻笙唇齒啟合卻無法反駁,一雙深邃眸子瞪出索命般的鬼魅氣魄。
“好啦好啦,我閉嘴。”
“……嗬嗬……咳!”
粘液順著嘴角凝凝滑落,浸溼欒喻笙純棉睡衣的領口,癱在印央懷裡直喘粗氣。
印央小心地將欒喻笙的腦袋放回枕頭躺好,抽幾張床頭的乳液紙給他擦乾淨嘴周。
而後,她撕開他束腰帶的粘扣,抽走束腰帶撂到貴妃椅上,回頭再看,他淺灰色睡衣在腹部堆出數層褶皺,五天沒出倉的肚子在紙(尿)褲的映襯下,愈是渾圓。
四肢纖細,軀幹單薄,鼓腫的腹部極具怪誕的視覺衝擊感,方才的咳嗽,鬧得衣襟亂七八糟,釦子間的縫隙還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紙(尿)褲。
印央斂眸,藏起眼底暗湧的疼惜與悲痛。
欒喻笙揮動兩隻癱手,試圖用掌根夾著被子拉上來重新遮住醜陋的身體,奈何左手廢用,使不上力,最終呈現的效果則是右手在腹部徒勞亂蹭,左手勾成雞爪。
“你滿意了?”
恥辱感狂吠叫囂著,欒喻笙覺得此刻的自己如同光天化日之下被當眾扒個精光,冰冷語氣卻不退讓。
“滿意。”
印央拉著被子蓋到欒喻笙的鎖骨處,長腿一展,她跨坐在他的腰間,長髮墨簾般垂墜。
擦他睡衣領口的口津溼跡,她故意隔三差五翹起小指,摩擦他的鎖骨,裝作不小心碰到。
“欒總對我起了反應,怎麼不滿意?”印央媚眼含笑,“我白費心機,我厚顏無恥,但我至少沒有孤芳自賞。欒喻笙,你的耳朵還是紅的呢。”
指尖輕玩他的耳垂,一捏,一搓,一捻揉,一發不可收拾,她簡直是讓他石化的美杜莎。
俯身,她櫻唇張開,撥出的灼灼氣流直通他的耳道,配合蠱惑的喘息頻率,他的聽力軟化在這片溼熱之中,不盡興,她下唇輕含他的耳垂。
欒喻笙鼻孔斷斷續續噴出熱氣,蜷縮的五指在被單下痙攣著收進掌心。
可就這樣繳械投降、丟盔卸甲,他欒喻笙未免太沒種,怎能次次都被她玩弄?
“……呵,原形畢露。”欒喻笙狠狠咬唇收回注意力,目光埋著青色冷焰,恨不得將她焚燒灰滅,“這麼好的功夫,怎麼拿不下一個願意為你買單的有錢人?還是你嫌不夠?他們開價多少?我聽聽你配不配。”
印央:“……”
字字誅心,不念情面。
就差明說她是出來賣的了。
印央萎靡起身,跪趴在欒喻笙上方,兩手圈禁他的兩頰,語調突然嚴肅,好似將斷未斷處在臨界點的弦:“欒喻笙,我印央只有過你這一個男人。”
他卻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呵,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覺得我會信這種話?”
印央咬唇:“……”
“麻煩印小姐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賣清純人設。”見印央黑著臉似乎吃了癟,報復的極致快感,讓欒喻笙痛快到癱瘓的身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