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距離始終隔著,不過腳步走時衣襬搖晃,互相交纏又鬆開。
曖昧至極。
迷人的氣氛中,桑石早就自顧自回到自家院中。
不過紀玉漾不言,順著女子步伐,送她回屋。
“到了。”阿眠開口提醒,站在臺階上回望著紀玉漾。
紀玉漾覺得這條路實在太短,短到只聊了幾句,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雖是不捨也只得說:“進去吧,更深露重,小心著涼。”關心之意順著話而出。
阿眠在木門關上之際才說:“嗯,你也是。”
等看著屋中光亮熄滅,紀玉漾才邁開步子往回走。
他孤寂的身影被拉長,一個人走在尚存溫情的小道,清冷落寞。
漫天月夜之中,男子投灑下來的陰影時明時暗,彷彿公子只見應如畫,此中我知獨津。
夜空浩渺無邊,那一輪圓月靜靜的流淌在暮色中,抬頭,只有那一顆星星不懼遙遠,閃爍著自己的明亮,嚮往的靠近孤零零的月亮。
月如是,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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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魚肚白,眼前清新美好。
等阿眠從屋中走出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男子氣質出塵,卻在廚房中忙碌,明明是和他如此的背離不符,可是就是無端的覺得好似這就是他們未來的生活,他融入她的生活。
心裡一顫,趕緊秉去雜念。
走進,男人這才注意到自己。
“玉漾公子,你這是?”
紀玉漾也注意到了阿眠,開口:“這些天,勞煩你照顧我,所以想著做一頓早飯。”溫和的臉上也有點不自在,“只不過,我這廚藝有些拿不出手。”
阿眠順著看過去,果然就看見他親手做的食物。
用木勺舀起一口放進嘴中,在玉漾公子有些期待的注視下,阿眠微笑的點了點頭,誇獎道:“這碗粥雖然賣相不甚好看,但勝在用心,別具風味。”
紀玉漾懸著的心隨著女子的話輕輕落地,盪漾。
他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話,“那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阿眠總覺得玉漾公子有時看自己的眼神算不得清白,只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瞬,很快就又看見他的眼中待何人都是那般溫和。
後來的幾天,阿眠也如此與紀玉漾安穩的相處,平和也挑不出錯。彷彿那些念頭都只是多想。
直到那一天。
阿眠身體顫抖的蜷縮在床上,疼痛一陣又一陣的侵襲,如一根尖銳的鋼針毫不留情地扎進神經,飽滿的額上佈滿冷汗,原本就瘦弱的小臉此刻在風雨的吹打下更顯蒼白虛弱。
雨滴敲打在屋簷下,卻牽引不了床上女子絲毫,整個房間中蔓延著她痛苦的呻吟。
時而短促,時而長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