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軍見主將被擒,瞬時失了士氣,連連敗下陣來。
“霍副將,你殘殺同袍,也配為將?”
“將軍和守衛皆被你所害,與我何干?”
謝杳勾了勾唇,“我說你殺的是將軍和守衛了嗎?”
霍副將瞋目,忽地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同為大晟將士,無論秦家軍、高家軍,皆為同袍。
他啞口無言,垂頭預設。
“眾位將士可聽到了?”謝杳語調一揚,“霍副將,殘害同袍,禍起戰亂,有違大晟律法,此等心性,不配為將,當就地正法。”
揚州刺史抬手示意,守城將士毫不猶豫,將其斬殺。
“秦家軍為奸人所惑,罪責可免,卻終是傷及了城內百姓。”謝杳提劍指向他們,“你們可還要攻城?”
“我們這便趕回長安,為江寧侯府正名。”
秦家軍紛紛退出城外,拔營返京。
陸瓊宇騎馬趕來時,守城的將士已然歸位,只見謝杳腳步緩慢地向高府的方向挪動。
他極快躍下馬,跑到她跟前。
謝杳面色慘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了。”
“怎的就你一個人?”
“我不放心,叫棠梨去守城了。”
言罷,她脫力向後一仰。
陸瓊宇急忙攬住謝杳,這才瞧見她素色衣裳下隱隱露出的血跡。
“你受傷了?”
“舊傷。”
謝杳眼睫微顫,合上雙眼。
陸瓊宇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向高府的方向走去。
晨光熹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洗去了滿身風霜。
揚州城和江寧侯府總算捱過了這一次,可下一次呢?誰又能知曉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