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點差別的。
不過蕭嶼並不想阿碗繼續懷疑下去,更不想她知道知道真相,當務之急是要將阿碗先糊弄過去。
蕭嶼發愁,原本想著自己只需要假扮孩童便行,但如果連阿碗都能看出不對……難道最終還是得靠裝瘋賣傻才能矇混過去嗎?
說實話,他是不太願意的,只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蕭嶼抬手揉了揉額角,指尖僵硬了一瞬,隨即身子一歪:“頭疼,難受。”
阿碗頓時著急,起身上前扶住他:“怎麼會頭疼?疼了多久了?”
對於她第一個問題,蕭嶼當然答不上來也不願意回答,故而只假裝虛弱道:“這些日子裡一直感覺身上不自在。”他也沒說假話,阿碗在他身邊,的確是令他不自在。
阿碗順手接替他方才揉著額角的動作,面上有些擔憂:“好幾天?是那日發燒之後一直沒好嗎?”
同時阿碗還有些心虛,她自己不是大夫,當時情況緊急,她只是想當然地覺得,應該儘快把他的體溫降下來,但萬一她的做法是錯誤的呢?也許她不應該藉助外力給他降溫而是應該讓他體溫自然地降下來呢?畢竟上輩子她什麼都沒做,他最後也還是好了而且似乎並沒有這頭疼的後症……
“正好我們現在正要去醫館,”對於他頭疼的症狀阿碗也沒有辦法,阿碗越想越慌,只能安慰道:“待會讓大夫再給你看一看。”
蕭嶼身子僵了一瞬,退後一些避開阿碗的觸碰:“不用,我稍微歇息一下就好了。”他什麼情況他自然清楚,雖然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看出他其實不是上輩子的“小魚”,但是大夫肯定能診出他是在裝頭疼。
“身子不舒服肯定藥找大夫診治的,”阿碗見他後退,以為他是不喜歡喝藥,畢竟藥汁太苦,只好跟他商量著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問問大夫能不能開不那麼苦的藥……”
兩人本來就離得近,蕭嶼更是靠著車壁坐的,阿碗見他要躲開,擔心他被撞到腦袋,手從他額角順勢往後落在腦後想把他拉回來,恰好此時馬車顛簸了一下,而阿碗原本便沒有好好坐著,整個人微微向後倒去,幸好一隻手掌在蕭嶼腦後有個支撐,蕭嶼又拉了她一把,才免於把腦袋磕到的命運。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身子便靠倒在蕭嶼身上了。
蕭嶼微微握了握拳,忍住把阿碗推開的衝動,心中懊惱自己手比腦快——他就不該拉住她的,他就應該放任她摔倒,最好是撞得頭破血流的。
自己本來是想護著不讓他撞到頭,結果卻是自己摔倒,還差點撞到他的頭,阿碗頓覺不好意思,紅著臉從蕭嶼身上起來,剛想問發生了什麼,外邊立秋的聲音響起:“我們到了。”
怕真的被阿碗拉著去看大夫,蕭嶼在阿碗離開自己身上的瞬間,立刻起身出去。
阿碗出來時,蕭嶼正在讓立秋帶自己到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阿碗剛想開口阻止,蕭嶼已經先走一步了。
立秋忙不迭跟上他,還不忘跟阿碗交代一聲:“少夫人放心,我跟著少爺不會讓他走丟的!”
這下輪到阿碗發愁了,不是說頭疼身上也不舒服嗎,如今到了醫館卻又跑了,果然還是怕見大夫怕喝苦藥。
他不願意,阿碗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強壓著他去看大夫吧,反正看他還能跑得這麼快,想來問題應該不大……算了,回頭問問許嬤嬤有沒有別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