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她沒有梳過這麼好看的髮髻,上輩子需要出門的時候,丫鬟們當然也會給她梳頭髮,不過並沒有這次這樣華麗……阿碗看了看頭上和梳妝檯上的首飾,剛想開口,寒露便道:“這些首飾都是府上的份例。”
那沒事了——阿碗想了想,上輩子她也是有些首飾的,當然,哪怕她不懂這些,也能看出她眼前的這些比上輩子那些精緻得多,應該也值錢得多。
對於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差別,阿碗倒是不意外——無非就是上輩子有人從中牟利了。
阿碗看著那些首飾:“是許嬤嬤找他們要的嗎?”
寒露沉思了一瞬,點頭:“是。”
阿碗心道果然如此,心中感嘆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家裡有個靠譜的長輩的好處——她上輩子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加之以前也沒什麼首飾不識貨,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但如今有許嬤嬤在,有些事她都還沒有注意到許嬤嬤已經將事情解決了。
難怪蕭嶼說信得過許嬤嬤,阿碗現在也覺得許嬤嬤比方嬤嬤好多了。
阿碗以前沒戴過這般好看的釵環,對著鏡子欣賞了一會,惋惜地道:“還是麻煩你們幫我換個簡單輕便一些的髮式吧。”頂著這些東西,她都不好走路了。
聽到阿碗的要求,寒露並沒有什麼意見,點了點頭便要動手幫阿碗拆發,阿碗卻又改了主意:“先等會再拆。”
說罷阿碗便起身,護著頭髮跑到外邊找到蕭嶼,比著頭上的髮飾問他:“好看嗎?”
蕭嶼驚愕地抬起頭,不敢置信自己從阿碗口中聽到了什麼話,他真的想問阿碗有沒有點自知之明,怎麼好意思問出這麼不矜持且不自知的話來的——但是不行,因為“小魚”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蕭嶼眼神在她臉上頭上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她手邊的髮釵上,總算是可以不違心地說出話來:“好看。”
這倒不是假話,雖然阿碗頭上那些首飾並不是多華貴多難得,但用料與做工絕對沒有含糊,蕭嶼甚至不用詢問,也能猜到大概是許嬤嬤的手筆——府上其他人可沒那麼盡心,上輩子阿碗
不過他也沒什麼異議,畢竟昨晚上是他親口說的這種吃穿用度上不必虧待阿碗,雖然許嬤嬤準備的東西比他預想的要更好一些更多一些,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為了這點小事說道什麼。
他說完那兩個字便垂了眼眸,從阿碗的角度,感覺他的視線是落在她的臉上的,阿碗驀地紅了臉,跑回梳妝檯前坐下,阿碗還能感覺得到自己臉上的熱意絲毫不減,阿碗心中哀嚎,不明白自己剛才是抽了什麼風,為什麼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會有那樣的衝動特別想跑到蕭嶼面前給他展示自己的新首飾……明明她問的是首飾好不好看他說好看的肯定也是說的首飾,所以她到底在臉紅什麼呀。
他肯定說的這些首飾好看以及寒露梳的頭髮好看……阿碗心裡反覆這樣唸叨著,突然之間卻又有點捨不得拆下頭上這些東西。
不過也只能想想而已,頂著這些東西,阿碗是真覺得不方便,她待會還要去找池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