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韓信同行的墨鏡老者,自然也看到了那橫貫天地的一刀。
他端詳了片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老將軍那邊不知出了何種變故,這一刀力量竟比他平日強出了一倍有餘。
刀式剛猛,毫不留力,換做平日的他,斷然不會如此出刀。
過剛易折,亢龍有悔,若是不留餘力駕馭,恐要傷及自身,亦難以變招。
不過一力降十會,老夫即使知曉此刀的破綻所在也難以破解。
那銳士營與那自不列顛而來之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韓信聞言,面容嚴峻,默不作聲,只是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戰場這邊,刀光之前。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面對這無比純粹的刀光,吳嶽的心中沒有恐懼。
也沒有銳士營諸人那般慷慨赴死的決心,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當即便想投影出兩個神之眼,和一把隨處撿來的破刀。
要那神明睜開眼,看一看地上的凡人亦有直面雷霆的勇氣。
那一刀很帥,那個逼他想裝很久了,如今自己有阿瓦隆護身,那不得浪一個?
等等好像對面那位也是人,雖然是殺神,但是並非是神,反倒被尊為人屠
想到這裡吳嶽眉頭微微一皺,退到鏡流身後。
他是在保不準在這個月世界,那位人屠會不會獲得什麼奇怪的人類特攻,要是真的把他一刀劈了,他又該與誰去說理。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穩健,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比較好。
他默默地投影出炎槍,想要給鏡流套上幾層buff。
然而鏡流根本沒有等他慢慢反應,日金輪護身,提著曇華便橫劍一挑。
配合著月金輪,以一個極為微妙的角度架住了這一道鋒芒畢露的刀光。
就像是捏住了蛇的七寸,讓它暫時不得寸進,隨後十數柄飛劍齊出。
宛若幾根長長的釘子,釘死在刀芒幾個關竅所在。
隨著飛劍到位,曇華劍配合著月金輪一擰,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紋便出現在了刀芒之上。
隨著裂紋的產生,那數十柄飛劍所在也同時產生了皸裂,片刻之間,裂紋便爬滿了刀芒全身。
就像是在s魔刀千刃,最終鏡流兩根纖纖玉手,在已然碎成千萬份的刀芒上輕輕一彈。
強大的刀芒便寸寸肢解,消弭於無形之中。
隨著這將戰場一分為二的刀光消散,露出了刀光另一邊,剛剛快馬加鞭趕到現場一臉正經的韓信的臉。
他握著手中剛剛抽出的長戟,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感受了一波來自星空彼岸的震撼。
倒是一旁的墨鏡老者,下意識地扭了扭手腕。
韓信連忙把這老小子一把摁住,看了看那邊暫時陷入沉寂的白起,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不要搞事。
墨鏡老者一臉無語,他又不是什麼莽夫,又豈會在此時搞事?
更何況,就算他想,如今的身體又豈能支撐?
眼前這白髮女子,破解白起刀芒的方式,與他所想方式大致相同。
不過,不管是力量還是技藝,都遠在他之上,破解的輕鬆愜意,他也是自愧不如。
見到韓信持槍而立,鏡流手中掐訣,飛劍盡數歸位,環伺周身,持劍而立隨時準備出劍。
吳嶽也快速靠了過來,兩人背抵而立互為倚仗。
見此情景,領白起軍令,暫時統帥銳士營的王齕,連忙上前與韓信見禮。
“韓將軍,李侍衛長,這二位於將軍有恩,還望暫且罷手”
說著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向韓信介紹了一番,顯然是有意圓場,避免再生事端。
已經數次見證了吳嶽等人的驚人實力的韓信,在知曉阿爾忒彌斯型奈米機器是由吳嶽交給白起之時,已經放棄了繼續壓制吳嶽等人的想法。
如今,他們已經完成了從棋子到棋手的自證,剩下的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唯有交給陛下裁斷。
吳嶽疑惑地打量起了眼前二人,韓將軍?韓信?這韓信長得就還挺別緻的。
看來自己一行,從降臨大秦異聞帶,一直到這裡應該都是出自這位的手臂,不過終究還算是抬了他們一手,沒有直接動用殲星艦。
而那旁邊這位李侍衛長,應該就是號稱剛拳無二打的神槍李書文了。
俗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