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早晚還是要問清楚。
“索宥桉。”
“嗯?”
“你那會兒是說真的嗎?不是在耍俺?”
索宥桉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
說完,索宥桉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信,畢竟倆人之所以能認識,就是因為這種破事。
當初他要是不假扮姑娘騙湯穢,很多事情也不會發生。
可湯穢顯然沒有心思去追溯過往,索宥桉說了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索宥桉以為這場對話就這麼結束了時,湯穢開口了:“俺知道了。俺會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什麼想辦法?
索宥桉沒懂:“展開說說。”
“你是喜歡俺?可俺記得你說你不是同性戀。”
“……”喜歡嗎?挺喜歡的,但肯定沒達到同性戀那種程度,就是兩肋插刀的朋友。可索宥桉絕對不會告訴湯穢,他是為了搞創作才故意引誘對方的。
他不在乎喜不喜歡,只是想看湯穢純粹清澈的眼睛裡瀰漫上情慾。
極致的天真和極致的性感碰撞,索宥桉實在太好奇最後會達成怎樣的效果了。
他只是想完成那幅可遇不可求的畫。
“性取向是流動的。”索宥桉給自己找理由,“就像你以前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但人死之前,一切事情都不能說死,都有變化的可能。”
索宥桉伸手,拉了拉湯穢的手。
湯穢下意識想躲,但最後放棄了掙扎。
“俺知道了。”湯穢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覺得或許也可以。
跟索宥桉牽手,沒有想象中跟男人牽手那麼難受。
索宥桉幫他太多了,差點因為他斷了藝術家的手,大恩大德,他虧欠不起。
“那你想要俺做啥呢?”
索宥桉看著眼前這始終低著頭不看他的人,明白湯穢此時一定很矛盾很茫然。
他應該及時收手,告訴對方都是玩笑,大家還是好朋友。
然後他跟老楊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原本的生活裡。
然而,理智歸理智,理智在下一秒被索宥桉自私的慾望給吞噬了。
他開口,對湯穢說:“就先親我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