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他說話好像他能吃人似的?
“沒有什麼啊沒有,你往後躲什麼呢?”索宥桉掙扎著想起來,但自己胳膊腿都壞著,使不上勁兒。
湯穢條件反射似的想去扶他,但很快就停住了動作,收回了手。
這太反常了。連老楊都察覺出不對了。
老楊過去把索宥桉扶起來,拿了早餐給他:“先吃飯。”
索宥桉看看老楊,又看看湯穢,心裡除了問號就是憋悶。
包子很好吃,豆漿也不錯。但湯穢有點食不下咽。
他心裡有事,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大家都吃完,湯穢收拾了垃圾,主動請纓下樓去扔。
“扔垃圾不用去外面吧?”索宥桉說,“門口就有垃圾桶。”
“包子味兒大,也不費事,俺扔外面垃圾桶裡去。”說著,湯穢就拿起垃圾往外走。
“湯圓!”
湯穢被叫住,緊張得吞嚥了一下口水,沒回頭。
“出去穿著點外套。”索宥桉對老楊說:“你把我羽絨服給他。”
“不用了,俺……”
“不用什麼不用!我說用就用!”索宥桉衝老楊示意了一下,老楊拿起羽絨服,披在了湯穢的肩上。
索宥桉的羽絨服很大,很暖和,湯穢穿在身上像是整個人被裹在一個好看又柔軟的蠶絲被裡。
他心事重重地離開病房,看都沒敢看索宥桉一眼。
等到他走了,老楊好信兒地問:“昨天晚上你倆咋了?吵架了?”
“沒啊。”索宥桉也滿腹狐疑,但很快他就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該不會是因為我讓他喜歡我,才這樣的吧?”
“啊?什麼東西?”這回疑惑的只剩老楊了,“你讓他幹什麼?”
“喜歡我啊。”索宥桉說得理直氣壯,“原話是像喜歡戀人那樣喜歡我。”
他還有點得意:“電影裡學的臺詞,怎麼樣?有點水平沒有?”
老楊的表情有些微妙,緩了幾秒鐘之後,略顯憂鬱地問他:“少爺,你真要搞同性戀?”
這可怎麼跟索總交待啊!
老楊工作了幾十年,第一次真切體會到“伴君如伴虎”。
他覺得自己可能應該辭職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