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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王全還半信半疑,但也只好轉過來,臊眉耷眼地跟湯穢說:“湯穢哥,對不住了。”
湯穢看著眼前的人,有一會兒沒說話。
索宥桉特怕這人聖父心發作,說句沒事兒就這麼瞭解了,正打算勸呢,就聽見湯穢說:“既然是誤會,那俺也不能說啥。但是俺的雞蛋都打了,你得照價賠,還有俺打包回來的菜,俺家院子你也得給俺收拾乾淨了。”
聽著他這麼說,索宥桉突然就笑了。
挺好,這湯穢不是個傻子,還挺有原則。
“湯穢,俺弟他……”
“惠姐,俺知道你要說啥。這事兒為啥誤會成俺跟你有關係,俺不知道,但是俺不能不明不白吃虧。”湯穢看著王惠,“俺也當你是俺親姐,可一碼歸一碼。”
王惠知道這事兒是她弟理虧,看見那一地狼藉,她也再說不出別的求情的話。
她點點頭:“俺知道,是俺對不住你。”
她伸手摸口袋:“俺回去給你拿錢。”
“惠姐,俺不要你的錢,你也沒對不住俺。”湯穢指著王全說,“是他打的俺,俺家也是他整亂的,讓他自己賠。”
一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楚商羽沒忍住,鼓起掌來:“對對對,讓那小兔崽子自己賠。”
王全看著湯穢,咬牙切齒地說:“賠就賠,就怕你要不起。”
“我沒什麼要不起的。”
“行了,這事兒弄清楚了,就這麼地了。”村長出來打圓場,“湯穢,你趕緊回家洗洗,換身衣服,等會兒那菜湯都凍你褲腿上了。王全,你該賠錢賠錢,該收拾院子收拾院子,年前都給了清。”
在村長的催促下,兩家人算是把這事兒暫時掰扯清楚了。
王全被他姐拉走了,說改天來還錢。
湯穢扭頭,又看見自己那一地的爛雞蛋跟打包的菜,心疼得不行。
索宥桉過去,把羽絨服又給他裹上了。
“我以為你是個軟柿子。”索宥桉說,“你還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湯穢笑得有點苦澀:“俺不能軟,俺從小就這麼硬氣過來的。”
索宥桉覺得自己或許能明白。
像湯穢這樣的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心骨,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他要是在外面都任人拿捏,那這日子只會越過越苦。
“回家吧,外面太冷了。”索宥桉抬手,摟著他肩膀把人往回帶。
湯穢彎腰撿起地上的筐和扁擔:“嗯,就是可惜了這些好東西。”
“沒事兒。”索宥桉說,“以後我帶你去吃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