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湯穢的額頭上。
世界瞬間就寂靜了。
湯穢愣住了,他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親了他?
那個激動的吻落在他額前時,他像是被電了,又像是被雷劈了,整個人都彷彿瞬間散發著胡巴味,然後冒了煙。
他咋……親俺了?
湯穢這輩子沒被人親過。
從小生長在鄉下,他們這樣的鄉下人不像城裡人那樣善於表達情感。
叔嬸兒對他好,實心實意的,可頂多是湯穢很小的時候會抱抱,會親親臉蛋。
長大後,心裡有,但行為上都不會再那麼親密了。
湯穢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比他個子還高的男人親了腦門兒,而且這氣氛還特別的……黏糊。
擁抱、親吻。
這是在搞物件嗎?
湯穢又開始迷糊了。
他人神交戰的時候,索宥桉還因為過於興奮飄飄欲仙。
他親完湯穢的額頭,又使勁兒在人家腦袋上蹭,像是一隻華麗的大型犬在跟主人撒嬌。
他過分親暱的舉動讓湯穢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傻傻的,任由他這麼做。
索宥桉是真的覺得幸福,這幾年來都沒有感受過的幸福。
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售這幅畫,他要掛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每天醒來都要看到它。
而湯穢,他不懂什麼藝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被人抱著,被人親吻著,被人在意著。
索宥桉的愉悅感染了他,最終他也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胡思亂想,回抱住索宥桉,回應了對方的擁抱和親暱。
在這一刻,他們似乎都擁有了自己想要的那個名為“幸福”的東西。
原來“幸福”並不是虛無縹緲的定義,它是真真實實能被觸控到的啊。
真好。
湯穢輕聲說了句:“真好啊。”
那踏踏實實的擁抱,讓他覺得這個下午真好啊。
外面大雪紛飛,下得已經看不清院門。
屋內燒得很暖和,兩個人抱在一起,就只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