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缺發燒了。
在意識到這個情況時,陸缺已經強撐著自己躺到床榻上,閉上眼睛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他發燒了。
吐息之間,炙熱灼人。
陷入床榻中,陸缺感覺他自己整個人好像在白玄蔚的懷抱裡,周圍被安全感包裹住。
好溫暖。
昏昏沉沉間,陸缺感覺到白玄蔚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臉頰。
是夢啊,溫潤如玉的手就在眼前,輕柔的搭上他的額頭,在夢中他才能這樣與太傅接觸,好似一直親密無間。
冰涼的觸感覆蓋在他面板上前,陸缺還這麼想著。
直到腦子清醒不少,他睫毛微顫的睜開眼,才發現太傅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太傅……”
白玄蔚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你發燒了。”
“啊。”陸缺遲鈍的反應過來,也是發現自己身邊冒著熱氣,額頭上冰涼的手心要被他融化了似的。
白玄蔚將手貼在他額頭上,希望能降下一些溫度是一些,就一直放了許久。
背後房門開啟。
來的不是太監,而是一個陸缺從來沒有印象的侍從,端著冰盆進來。
白玄蔚接過毛巾,仔細的包裹住冰塊,代替他的手放到陸缺額頭上。
還有兩個腋下也夾了。
做完這些,白玄蔚開口說話:“不要亂動,先把體溫降下來。”
“好。”陸缺弱弱應聲,他的聲音嘶啞有些難聽,這讓本來想說更多的陸缺又閉上了嘴。
白玄蔚轉頭問侍從:“太醫還有多久到。”
“大概半刻鐘。”
白玄蔚自己懂得醫術,但畢竟職業不是醫師,沒辦法快速從身上拿出藥物之類的。
觀察著小皇帝的情況不是特別嚴重,應該是沒有休息好引起的風寒,白玄蔚重新站起身。
“陛下在此稍等太醫過來。”
陸缺點點頭。
白玄蔚轉身出去了,沒有注意到身後陸缺欲言又止的目光。
想要……想要你陪陪我。
這句話就這麼卡在陸缺的喉頭,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只能看著太傅不帶一絲留念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太、太傅大人。”
御廚沒想到,和他八輩子打不著關係的太傅為什麼會來他們御膳房。
白玄蔚來此地的目的當然是做飯。
他讓其他人都先出去等待,只有御廚一個人留下。
除了太傅這個身份,白玄蔚還是無論在朝中民間都赫赫有名的玄蔚將軍,事蹟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自然沒有人敢和他作對,沒兩下飛速的把御膳房空出來。
玄蔚將軍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樣,他們違抗不了,小皇帝沒權利,傅丞相臥病在床,可以說白玄蔚若是不怕天大的罵名,現在造反都有可能會成功。
這就是手握軍權的好處。
御廚兢兢業業,生怕這位玄蔚將軍一個不滿對他做什麼。
聽到白玄蔚說的話後他又一臉不敢置信。
什麼?
這位爺要下廚?
你和我說玄蔚將軍闖入御膳房的目的就是下廚做一頓吃的?
白玄蔚本來不想留人在這。
但御膳房的東西他並不熟悉,御廚留在這更加方便。
於是御廚就見到了他此生最難忘的一幕,這一幕是之後玄蔚將軍多次給皇帝下廚的開端。
白玄蔚的廚藝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做飯是一項必備的生存技能,也是一項立根之本。
人生很大一部分都在進食上,無論男女,掌握了做飯這門手藝,都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生活質量。
在現代世界白玄蔚並不需要自己動手做飯的時候,他也學習了眾多做飯技術,包括沒有電怎麼做飯。
只是他愛嘗試一些新奇搭配,自己吃起來又不覺得怪。
御膳房菜品齊全,食材用的上一流,起碼在這裡他們不敢瞎糊弄。
病人的飲食要健康清淡,白玄蔚做了易消化的兩道炒菜和一道燉湯,主食選用了小米粥。
燉湯和小米粥花費了不少時間,白玄蔚回到宮殿前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宮殿前跪著烏泱泱一片太監宮女。
見到白玄蔚,大多都往後縮躲著。
白玄蔚一張臉如寒冰一樣,這些人是他罰在這裡,主子發燒生病了這麼久,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