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下午,白玄蔚都會去練武場給小皇帝教導武學。
第一次教導,白玄蔚發現小皇帝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麼弱不禁風,看起來瘦弱,身上的肌肉不少,穿上衣服顯瘦罷了。
這個發現讓白玄蔚心底一鬆,陸缺在宮中沒有過的所傳聞的那麼差。
那就好。
白玄蔚沒有挑明這個發現,而是調整了定下來的訓練計劃。
害怕白玄蔚有什麼疑問,到時候回答不上來的陸缺也鬆了口氣。
白玄蔚的訓練計劃在眾多將士身上試驗過,極為有用,近一個月下來,陸缺下盤穩紮,核心力量提升頗多。
一群得令要緊緊跟著小皇帝的太監宮女,也明顯發現了這個變化。
經常跟著跟著就被遠遠甩下。
加上白玄蔚要教學就清場,陸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再也沒有那種如蛆附骨的噁心感。
臉上笑容漸漸多起來。
“陛下,累了可多休息一下。”
一塊柔軟的手帕貼上他額角面板,輕輕擦去汗珠。
陸缺臉上瞬間露出笑容:“謝謝太傅,朕感覺很好。”
白玄蔚擔憂的神色映入陸缺的眼簾,輕柔的說道:“臣看見陛下這麼辛苦,忍不住心中擔憂。”
“太傅。”陸缺喚一聲,抱住白玄蔚扎進他的懷抱裡,“愛卿抱抱朕,這樣朕就不累了。”
玄蔚將軍臉上溫潤的樣子越來越模糊,答應的聲音也彷彿從天際傳來。
陸缺在床上睜開眼。
是夢。
額角真正的流下汗珠,滴落在錦被上眨眼間被吸收。
陸缺輕搕眼,夢中玄蔚將軍的溫柔,對他的百依百順,無限放大了他的心思。
他想親近對方,想得到白玄蔚所有的偏愛。
等他掌控了權力,要將白玄蔚永遠留在京城,將這一份他從來沒得到過的溫柔束縛在他身邊。
在之前,陸缺暗中策劃奪權是為了實現曾經救了他的老宮女的遺願,而現在他擁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夜間驟醒,導致陸缺醒後再無怎麼休息。
上朝時陸缺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昏沉,沒有多管。
早朝已經有人開始試探了。
一個三品官員哭喪著臉,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以死明志。
“陛下要為,”他咧開嘴嚎道,“為我那可憐的兒子做主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憤怒:“他被那惡徒打得奄奄一息,至今仍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陸缺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哦?那是何人竟敢在鬧市中打人?”
三品官員見陸缺上鉤了,嚎叫得更大聲。
“是那王長史之子,我兒不過就是在酒樓吃個飯,惡徒提著狼牙棒打翻桌碗,將我兒打的遍體鱗傷,陛下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王長史,白玄蔚麾下一名大將,也是正三品的官職。
官員之間的矛盾,按理說是有地方處理的,這鬧到朝堂上來,以往都是有一方受了天大的冤屈,不惜仕途也要求個公道。
“哼!”
王長史站出來,冷哼一擺袖:“啟稟皇上,這廝只說其一,不說其二,實屬混淆視聽。”
陸缺剛好準備讓被告方將事情陳述一下,就讓他說下去。
王長史道:“這其二便是,我兒將那桌碗打翻,是有人在茶水裡下藥!”
三品官員眉頭一抽:“按你這麼說我兒還要感謝你兒?”
“先別急著感謝。”
王長史擺擺手,昂首挺胸:“這下藥之人,就是吳大人的寶貝兒子啊”
“我兒子自己給自己下藥做什麼,你想脫罪也不要找這麼離譜的理由。”
“誒,還有其三呢。”
王長史眼神犀利:“那日飯桌上有一女子,是吳大人之子強行逼迫過去的,這茶水中的藥,自然是給她下的。”
“微臣說的句句屬實,當日之事可以查出來。”
三品官員,也就是吳大人面色一僵,這是他兒子乾的出來事情。
於是等王長史話音剛落,一陣悽慘的哀嚎又響起了。
“哎呦,我兒被打的骨頭斷了兩根,大夫說往後不一定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那女娃是我兒認識多年的朋友,見了面難免欣喜,帶著去酒樓吃飯,酒樓人多眼雜,誰知道那藥是哪個下的,可憐我的兒,被打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