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陷入沉思。
這時有士兵進來,恭敬道:“將軍,有一群難民來到營帳前,說要見您。”
黎平瞥了眼司馬玉龍,有些不耐煩的壓低聲音道:“見什麼見?沒看到我在忙麼?”
士兵有些為難道:“可是他們已經待了很久了,我們趕都趕不走!”
“給些吃食,將他們打發了。”
士兵一時為難,不知該說什麼。什麼辦法都用了,這些人就是不走。已經待了大半天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
士兵點了點頭,這才跑出去。
營帳外,沈讓一臉疲憊,衣裳襤褸,渾身黑漆漆的,猶如從地裡鑽出來的人,看到跑過來計程車兵,連忙迎過去。
“小哥,怎麼樣?將軍肯見我們了嘛?”
士兵搖了搖頭,道:“將軍忙於戰事,實在是無暇顧及,你們還是走吧!”
,!
沈讓面色凝重。
戚九洲從懷裡拿出令牌,遞過去,道:“你給你們將軍看一下這個,若他還是不肯見我們,我們就離開。”
士兵低頭想了想,道:“好吧!我再去一次。”
這次士兵還未見到黎平,就在營帳前遇到了錦衣衛大人陸繹。
“陸大人。”
陸繹看到士兵手上的令牌,愣了愣,問道:“這玉佩是?”
士兵將玉佩遞過去道:“是一群難民,拿著這個玉佩,非要見將軍。我……”
陸繹拿到令牌,令牌上赫然在目‘陸’,讓他想起沈晚晚,連忙道:“人在哪?帶我去看看!”
陸繹快步,來的營帳前,看到一群髒兮兮的男子,不禁蹙了蹙眉。
沈讓見過陸繹,一眼就認出了他。
“陸,陸大人。”
陸繹沒認出來眼前的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人。
沈讓連忙上前表明身份,道:“陸大人,我是沈讓啊!”
“沈讓?你是沈家軍的副將?”
聽他一說,陸繹才想起,上下打量一番沒想到他竟是這番模樣。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沂州?”
沈讓摸了摸臉上的灰,嘆了口氣道:“此話過來話長,我們……”
陸繹聽了他們的話,唇瓣抿緊,思慮道:“你們,隨我來。”
沈讓眾人跟著陸繹來到主營帳內,陸繹先行進去。沒一會兒,叫沈讓和戚九洲進去。
沈讓進去看到屋裡的男子,有些面熟,很快又反應過來,立即跪了下去。
“參見國主,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戚九洲也跟著跪了下去。
司馬玉龍點了點頭,看著手裡的令牌道:“起來吧!”
“謝國主。”
司馬玉龍磨搓著手裡的令牌,眼眸深不見底,聲音嚴肅道:“這令牌,是誰給你們的?”
戚九洲恭敬道:“是晚晚給我的。”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司馬玉龍猛的起身,走向他,距離他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
“她”
“她還好嗎?”
戚九洲沒想到國主的反應這麼大,低著頭沒有說話。
沈讓看了眼戚九洲,見他沒有說話,幫忙說道:“晚丫頭,如今還好,就是身體沉了,行動不太方便。”
司馬玉龍看向沈讓,抿了抿唇,想張口說話,又說不出來,背身過去,沉默不語。
戚九洲這時開口道:“她,過得不是很好。”
司馬玉龍轉過身,眼眶有些微紅。
戚九洲繼續道:“我有一外戚兄弟,擅長醫術,診她憂思過重,餘生不足一年。”
“怎麼可能?她……”
司馬玉龍急的向前邁了一步。
陸繹也面色凝重,語氣冷冽道:“不可能,晚晚如今只有十七歲,怎麼可能。你可知,欺君的下場!”
戚九洲連忙跪了下去,低頭俯身。
“燕子謹對她多有寵愛,金銀財寶,靈芝補品應有盡有。但她,全都私下出售,將所得銀兩用來救濟沈家軍還有沂州的百姓。她不吃不喝也不睡,她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
司馬玉龍身體怔了一下,只覺得眼前一黑,黎平快步上前扶住他。
“國主。”
陸繹有些不太相信,問道:“她身邊,可有一個人叫藺朗?”
“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