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等人也湊過來瞧了瞧陸繹手中的信,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沉重之色,異口同聲地說道:“沈姑娘大義,我等佩服”
正在這時,齊衡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公子,大人。章御醫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屋內的春香也快步走出房門,向眾人稟報道:“公子,夫人醒了。”
聽聞此言,司馬玉龍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掙扎著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地朝著房間內走去。陸繹等人見狀,並沒有跟隨進去,而是靜靜地守在房門外,心情同樣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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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晚悠悠轉醒,剛看清房間,就有一道如疾風般的身影衝過來,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裡。她貪婪地嗅著那熟悉的龍涎香,彷彿這是世間最美味的佳餚,而她知道,這香味的主人,是他。
司馬玉龍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將人緊緊地擁入懷中,彷彿要把沈晚晚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緊閉雙眼,貪婪地感受著沈晚晚身上傳來的溫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此刻才稍稍安定下來。
差一點,真的只差那麼一點點啊!
想到剛剛險些永遠失去她的情景,司馬玉龍心中一陣後怕,那種恐懼和絕望幾乎讓他崩潰。如果不是上天眷顧,如果不是命運還未絕情到底,也許此時他已經與心愛的人兒陰陽兩隔。
沈晚晚輕抿雙唇,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司馬玉龍寬闊的後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她的聲音略帶顫抖,輕聲喚道:“司,司大哥”
司馬玉龍緩緩鬆開沈晚晚,低下頭,雙手溫柔地捧起她那張精緻的臉龐。四目相對,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了上去。這個吻熱烈而深沉,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擔憂。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晚晚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就在她幾近窒息的時候,司馬玉龍終於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嘴唇。然而,他並沒有放開沈晚晚,而是再次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彷彿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司馬玉龍微微側過頭,把下巴抵在沈晚晚的頭頂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晚晚,你不要安兒了嗎也不要我了嗎?”
聽到這句話,沈晚晚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鼻尖湧起一股強烈的酸楚感。
司馬玉龍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傷,繼續說道:“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怎麼捨得拋下我們?自分別之後,我日日夜夜都在盼望著與你重逢。如今好不容易相聚,你卻又要離我而去,這叫我如何承受得了?嗯?”
沈晚晚淚眼婆娑,眼角的淚水忍不住的流淌,好一會兒才哽咽道:“對不起……我”
司馬玉龍垂眸道:“晚晚,你不要自責,你從來都沒有錯。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沈晚晚垂眸不語。
司馬玉龍將人緊緊擁在懷裡,生怕懷裡的人消失,隨即沉聲道:“你別怕,你只是病了,等病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沈晚晚抬眸望向他,眼眸中彷彿瀰漫著一層濃霧,滿是疑惑。
司馬玉龍垂眸輕輕拭去沈晚晚臉上的淚水,仿若呵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隨即朗聲道:“陸繹,讓章御醫進來。”
隨即,門扉輕啟,陸繹領著章御醫走了進來。藺朗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滿臉憂慮,擔心沈晚晚的狀況,也快步走了進來。
沈晚晚望見藺朗,眼中滿是愧疚,宛如被狂風驟雨摧殘過的花朵,看著他手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不禁哽咽道:“藺大哥,對不起,我……”
藺朗寬慰道:“你的病最重要。”
陸繹拯救了沈晚晚,又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衣裳凌亂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殘枝敗葉,臉頰上也佈滿了劃痕,猶如被利爪劃過一般,但他並未理會這些。
陸繹看向章御醫,語氣懇切地道:“章御醫,請。”
只見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下巴蓄著長長的鬍鬚,宛如銀霜般閃耀,他揹著藥箱,身著一襲深藍色長袍,緩緩走了進來。
只見司馬玉龍緩緩地站起身來,動作輕柔而優雅,他微微側身,將原本自己所坐的位置讓給了一旁等候多時的章御醫。章御醫步履沉穩地走上前,輕輕地坐在椅子上,然後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沈晚晚那纖細白皙的手腕處。
片刻之後,章御醫抬起頭來,看著沈晚晚輕聲問道:“姑娘,請問您近日是否感覺睡眠狀況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