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兄弟做筆錄的時候,李振軍和另一個警察押著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去了後院指認現場,昨晚兩人被抓之後門就沒鎖,那個刀疤臉漢子一直守在院子裡。
此時見警察帶人過來,刀疤臉漢子下意識的就想跑。
“站住!”
見本來就不像好人的刀疤臉心虛要跑,李振軍下意識的大喝一聲,刀疤臉漢子一把就把腰間的短刀掏出來了,李振軍臉色一變,立刻掏出了配槍。
“哎哎哎,李所長,誤會,誤會!老疤,這是徐…晨光同志的兄弟,交道口派出所的李所長,是自己人,不是小偷的同夥,你別亂來!”
邱文見狀趕緊過來阻攔,朝刀疤呵斥道:“李所長,我這個兄弟智力不高,昨晚也是他抓住這兩個傢伙的,看你們和他們一起過來,可能以為你們是來報復的,誤會,都是誤會!”
“自己人,嘿嘿,自己人…”
刀疤臉聞言立刻懂了,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手裡的刀也扔在了地上。
李振軍暗暗鬆了口氣,上下打量了刀疤臉一下,覺得這傢伙看起來似乎確實是不太聰明的樣子,也就沒再搭理他。
“李所長,你看,這鑰匙還在地上,是他們昨晚作案時留下的,我讓老疤一直在這守著,誰也沒動過。”
邱文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鑰匙道。
“這鑰匙是哪來的?”
李振軍皺著眉頭看向易忠海問道,有鑰匙而不是撬門,那至少應該還有一個幫兇才對。
“軋鋼廠的陳師傅給徐晨光修房子,昨晚我把他灌醉了,鑰匙是從陳師傅手裡弄來的。”
易忠海本想拉個墊背的,轉念一想陳師傅跟這件事關係不大,最多也就是拘留教育,犯不著再給自己招惹個敵人,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小劉,做完筆錄你去紅星軋鋼廠找一下這個陳師傅。”
李振軍點點頭,對小劉吩咐道。
“是,所長!”
小劉點點頭,離開了四合院。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認不認罪?”
李振軍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易忠海和聾老太太,一字一頓的問道。
“認…”
易忠海低下了頭,正準備老老實實的認罪,卻被聾老太太打斷了。
“李所長,其實我以前就住在這房子裡,住了幾十年了,早就有感情了,自從搬出來之後一直想回來看看,但是我們都害怕徐晨光,所以一直沒敢來,昨晚是實在忍不住,這才騙來了鑰匙想回來看看我以前的房子,並不是想偷東西,這幾個後生都誤會了。”
聾老太太顫巍巍的從易忠海背上下來,渾濁的眼中老淚縱橫道:“李所長,我都七十多的人了,這輩子就是靠著這點念想,難道我回以前自己的房子看看都不行嗎?”
“對,李所長,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只是陪老太太回來看看她以前住過的地方而已。”
易忠海眼前一亮,聾老太太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如果能糊弄過去就不用坐牢了!
“是這樣嗎?”
李振軍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如果聾老太太說的是真的,那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李所長,回來看房子,還用得著挖地?”
邱文走進屋裡,指了指廚房和臥室被掀開的地磚道:“我懷疑他們已經偷了徐晨光同志的東西,只是我們來晚了,沒有發現他們把東西藏哪去了,只是他們貪心不足還想再多偷一些東西,才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你們拿了什麼東西?藏哪去了?”
李振軍看過地板下面那兩個坑,覺得邱文說的也很有道理。
“我們什麼都沒拿,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聾老太太當然不會承認,抹著眼淚道:“我就是看看房子,你看我這走路都費勁,哪有勁兒去掀地板磚啊!”
“李所長,東西丟沒丟,還得等徐晨光同志回來才知道,畢竟我們都不是第一見證人,就算丟了東西,我們也不知道,不如就先把他們關起來,等徐晨光同志回來,確定丟沒丟東西再說。”
見李振軍擰著眉頭不說話,邱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時,小劉帶著陳師傅進來了,見到院子裡的警察和哭唧唧的聾老太太,還有一邊低著頭不說話的易忠海,陳師傅本能的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再一想到昨晚自己把後院的鑰匙給了易忠海,陳師傅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易師傅,我讓你替主家保管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