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活了一輩子,什麼場面沒見過,易忠海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自己要被易忠海背刺了。
此時聾老太太只是一臉苦笑,易忠海能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她可是一點狡辯的餘地都沒有,只好悶悶的點了點頭。
“警察同志,易忠海說的是真的,是我求他帶我過來的,也是我讓他在外面等著的,我挖坑是因為以前我在裡面藏了些我自己的東西,這次想趁著徐晨光不在,把東西拿回來,我拿的是我自己的東西,可不是要偷徐晨光的東西。”
聾老太太認了事實,但是卻不肯認罪,抹著眼淚說道:“我老太太攢了一輩子的念想就那點東西,可我昨天晚上卻沒找到,我懷疑是徐晨光發現了我藏得東西,自己私下據為己有了!”
聾老太太這話一出,李振軍就感覺一陣頭大。
他媽的這是什麼情況?
羅生門啊?
“老太太,首先你承認是你讓易忠海帶你來徐晨光同志家裡,然後你未經允許自己進入了徐晨光同志的家,這沒錯吧?”
李振軍開始一點一點的捋。
“沒錯。”
這個狡辯不了,聾老太太只能點了點頭。
“你說你在屋裡藏了東西,但是現在沒有了,對吧?”
李振軍繼續問道。
“對!”
聾老太太繼續點頭。
“你藏得是什麼東西?”
李振軍又問道。
“就是一些我家裡留下來的老物件,還有我以前的嫁妝,幾個鐲子和首飾。”
聾老太太眼睛一轉,沒有敢說實話:“還有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和票。”
“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徐晨光同志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而且我也有理由懷疑你們偷了徐晨光同志的東西並將贓物藏了起來,所以,徐晨光同志回來之前,你們還得暫時住在我們所裡。”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住所裡不就是拘留?
難不成還給他們住警察的宿舍?
“警察同志,聾老太太也說了,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易忠海小心翼翼的舉起手,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李振軍。
“你?事情沒查明之前,你也洗脫不了嫌疑,背上老太太跟我們回去吧。”
李振軍瞥了易忠海一眼,冷冷的說道。
這老東西,想的倒是挺美。
易忠海只好乖乖的又把聾老太太背了起來,跟著李振軍他們回了交道口派出所。
送走了李振軍他們,邱文邱武兄弟倆和刀疤臉都是齊齊的抹了把冷汗。
“老疤,你他媽咋想的?大白天的對著雷子掏刀?”
回到西廂房,邱文直接踹了刀疤臉一腳。
“我這不是習慣了嗎…”
刀疤臉自知理虧,也不敢辯駁,低頭耷拉眼的認錯。
“還好這次沒出事兒,不然不是給徐爺添麻煩嗎?要是讓五爺知道了,不收拾你才怪!”
邱文瞪了刀疤臉一眼道:“徐爺回來你自己去坦白交代,讓徐爺決定怎麼處罰你。”
“嗯。”
刀疤臉悶悶的嗯了一聲,絲毫不敢有什麼異議。
陳桂芬見易忠海被抓走了,急的直冒汗,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去找何雨柱幫忙。
何雨柱剛才一直在看熱鬧,什麼都沒說過,此時見陳桂芬進來,便皺起了眉頭。
“柱子,你可得幫幫你一大爺啊!你一大爺就是好心辦了壞事兒,他不是故意的啊!”
陳桂芬哭哭啼啼的央求道:“老易對你那麼好,還親自下鄉去給你找了媳婦兒,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一大媽,一大爺這事兒還不知道到底是啥情況,我也幫不了他,如果一大爺是無辜的,那警察同志也不會冤枉他,等徐晨光回來就知道了,這段時間還是讓一大爺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待著吧,廠裡那邊我回去跟領導說明情況,但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敢保證。”
何雨柱不想蹚這趟渾水,說著起身穿上外套道:“一大媽,我得去上班了。”
“柱子,柱子!”
陳桂芬叫了兩聲,見何雨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只能哭哭啼啼的回了家。
就像何雨柱說的,警察同志不會冤枉好人,只能寄希望於易忠海真的沒有參與過聾老太太的事吧。
可想是這麼想,陳桂芬心裡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