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白兄弟到底想不想這麼做誰也不知道不是嗎?”椒丘毫不猶疑的揭穿祝白。
既然祝白敢和自己談起這件可謂大逆不道的事兒,那一切就還有可能。
倏忽之亂的教訓太過慘烈。在這場戰役中,羅浮仙舟的前任將軍騰霄將軍戰死。雲上五驍之一的白珩隕落。
仙舟朱明上的人,如果不是祝白當年在倏忽之亂中玩命,殺敵夠狠辣。
一個名聲不好的朱明太卜,又怎麼可能被朱明仙舟之人一直唸叨呢。
一個帶有調笑意味的稱號,能當著這個人的面提及,祝白本身就不在乎這件事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在卸任太卜後,在戰場上祝白弄死的豐饒孽物夠多。
證明了自己只是在太卜之位上不夠合適。
畢竟被安排到一個自己不擅長的位置上,任誰都是無可奈何。
“被倏忽那孽畜的血液侵染,白珩死後,羅浮還沒徹底安定下來,我就成了羅浮內的高危份子。連丹楓和應星的想法都沒猜到,景元這混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把我押入幽囚域。”
“如果不是我性子夠好,在飲月進去後,和他聊了這麼幾句,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著高冷無比,實則是個悶葫蘆的飲月,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妄圖將白珩轉生成持明族。”
“不過從中祝白兄弟不也是得到了啟示嘛,否則白珩前輩又怎會再次出現在仙舟之上暢遊。”
將袖袍一揮,椒丘凝視著腳下的行人。看著縮小成螞蟻大小的星槎指了指幽囚域和太卜司。
“在這裡,羅浮仙舟的太卜司,近日抓了一批血氣萎靡,精神病態的步離人,據說他們是在太卜司前被一虛無命途的力量給噁心壞了。”
“如今的幽囚域內,即將爆發魔陰,或者有著爆發魔陰可能,抓入幽囚域內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體面的結局的將士們,也早在飛霄的率領下轉移到另外一個隱蔽,且關押能力足夠的地方。”
“如今的幽囚域內,可謂是牢門大開,在攻打太卜司時,另外一批步離人悄悄潛入,可謂是養蠱一般。讓裡面最能打的呼雷吞噬血肉恢復狀態。”
“論狠心和陰險,又有誰比得上祝白兄弟你呢?既然本性如此,又談論獵神一事,祝白兄弟又怎麼能放棄仙舟曜青這麼個增加機率的好機會呢。椒丘本身也只是一個醫生罷了,謀士只不過是被迫營業,其中滋味和利益,祝白你一定比誰都想的清楚。”
“你在開玩笑不是?”
聽見椒丘這異想天開的發言,青年打心眼裡懷疑這位曜青謀士的能力,也許正如椒丘自己所言,他本質上,只是個醫師。
靠凡人之力獵神,這句話本身就是個笑話。哪怕這些凡人都是令使那也無用。
包括祝白自己,若非繁育的屍體出現的太過詭異。若非阿哈的主動挑唆,祝白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參加這個送死的計劃。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先不說仙舟人獲得長生賜福的過程,單就在匹諾康尼內,在用做給白珩復生的那股豐饒之力內,感受到的藥師的那股雀躍,祝白就可以肯定,這件事和以往的情況已經大不同了。
不排除星神就只有開闢命途的作用,在這之後,就是死亡的結果的可能。
否則在知曉要救的凡人有弄死自己的想法,哪怕受命途限制,藥師也不至於是雀躍的心情。
或許受制於命途,星神在登神之前也不過是一普通生物。
這就和虛無令使的誕生方式一樣。
也許藥師也想過死,但求生的本能和命途的限制,讓她無法產出這個想法,只能當做潛意識隱藏在行動中。
這樣也好解釋倏忽憑什麼成為豐饒令使。
終末的命途太過邪門,貌似在終末誕生時,其餘星神全部隕落,當然這只是個可能,但這個可能太大,太符合祝白對命途的想象。
也正因此,對於讓飛霄率領仙舟曜青,幫助自己獵神這個提議,祝白才會顯得那麼不屑一顧。
“我這裡有另外一個提議,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讓曜青參與到這件事中,對我來說是個變數,並不划算。所以我可以為你提供另外一個合作方案。”
“我答應。”
見祝白主動鬆口,還打算繼續利誘的椒丘身軀顫抖,表情激動。直接答應了下來。
“藥膳和藥浴,這個對於椒丘你來說,應該不難吧。兩人分量,鍛體療傷,打基礎,主要是這三個方面的,你看是否可以。”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