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將手背在身後,閉上眼隨意的走著,方向也不確定。
只是一柄散發著寒意的長刀出現在祝白手上。
這柄刀一如過往,刀柄吸住少年的掌心 吮吸著少年手掌處的血液,讓祝白在拿著這柄長刀的每一刻,都可以保持絕對的清醒。
而這柄由阿哈打造的長刀出現在祝白手上,更是警醒著這群入夢客,驚醒著這群入夢客祝白的耐心馬上就要用完了,逼著他們立馬尋找到可以解決自己同伴的方法。
做完這些,祝白拎著刀,刀尖在地板上劃過留下一道曲折的曲線。
“麻煩各位讓讓,給我讓個路,我要回到我的地方看戲,你們好好努力,別讓我看不起你們。”
祝白故意露出個滲人的笑容,而這笑容在這些入夢客眼中,則宛如納努克親臨。
“這傢伙是個瘋子,只要不滿意毫無疑問,他最終絕對會殺了我們,絕對!”
同樣的念頭在所有入夢客的腦海中浮現,死亡的恐懼已經不再是空中樓閣,而是實實在在的籠罩在他們頭頂。
走到鏡流身邊,祝白轉過身,戲謔的看著因為害怕而躲到一旁的青雀。
符玄法眼的亮光就一直沒有停下過,手上算了幾卦,符玄篤定的開口
“你不是要折磨一個人,你是要讓其他人,讓這群入夢客對著你口中星期日動手,我說的可有錯誤。”
絲毫不意外符玄的回答,祝白點點頭,作為如今羅浮太卜,有這種能力,是應該的,根本不值得驚訝。
“你就不怕你的謀劃落空。”符玄瞪了青雀一眼,從丹恆處將青雀拉了出來鍛鍊她。
飛霄瞭然的看著符玄,算是明白為什麼符玄會在來匹諾康尼帶回祝白這份危險程度不低的任務中將青雀帶上了。
羅浮仙舟的太卜,早就開始準備培養太卜司的新底子了。
就是這底子之一,貌似還沒意識到,而符玄自己又是個啞巴,不說出來
“這個計劃是不會出問題的。”
鏡流將視線從那群亂鬥在一起的入夢客身上挪開。
“沒人想死,哪怕是和小白一樣的守夜人,自滅者,這群行走在虛無命途上的命途行者,他們同樣不想死,所以這群入夢客必定會揮刀。”
“這個計劃,會不會太陰險了點兒。”青雀強撐膽子,不想給自家太卜丟人,逼著自己開口。
結果聽見這話,原本對青雀嫌棄無比的符玄反而將青雀護在懷裡,那樣子,像極了保護幼崽的母貓。
想到青雀其實年紀不大,在羅浮內,就算個小輩,想到這方面,鏡流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多點兒耐心,向青雀解釋
“無論是人類還是智械,只要是有意識的生命體,無論他是不是有機生命體,對於生的渴求一定是他們基因中最大的渴望,只要有活下去是機會,他們就一定不會放過。”
“可這群入夢客能打贏祝白嗎?”
“這不是還有倆軟柿子在嗎?”少年提醒青雀“可能是我忘記給你們說過,這麼對待星期日,我也是受人之託,需要將他從夢境中拉回來而已。”
“不過我給自己加了點戲。畢竟我不是商人,靠著撈一個人賺錢這事兒我可做不出來。比起這些,我更想要直接將這個走錯路的傢伙打上正軌。”
在下一刻,在祝白的感知中,背後那群入夢客的情緒終於突破頂點,暗藏在他們心中最深處的氣氛,殺意和對生的渴望終於凝聚在一起。
沒有一個人開口,不需要周密的計劃,無所謂商討的回憶,在這一刻,對生的渴望成功的將這群人拉到了同一戰線上。
星期日頂著壓力主動上前一步,他的妹妹還在他的背後
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逐漸聚攏,低沉的繚繞也最終化作整齊的口號
“是啊,那個祝白我拿他沒辦法但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沒準我可以直接抓住這對兄妹也可以威脅祝白好直接離開這裡呢?”
“對,沒錯,就是這樣,連殺人活命這種只在電影中會出現的劇本都讓我執行了,那多殺一個又能怎樣?”
“哪怕抓了知更鳥威脅這條路也走不通,直接殺可她也用不了多少力氣,反正匹諾康尼之內的夢境,想要死也沒那麼容易不是嗎?想死可難了,我都試了這麼多方法了,怎麼可能失敗呢?”
聽著這些入夢客堪比瘋魔的話語,星期日將知更鳥護在身後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家族的領地,旁邊還有祝白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