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把腰挺了起來,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注視著金眸灰髮的少女,旁若無人的坐到了列車的沙發上。
“這孩子這張臉更適合去仙舟聯盟當個劍客,很帥。”祝白在心底默默發聲。
拿起了一杯略顯粘稠的黑色飲料,往嘴邊一放,頓了頓,又放了下去。
“既然這小灰毛沒事了,那麼我搭一趟便車姬子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我想,作為開拓命途的列車一行人,【家族】是不會忘記你們這些在星空下名聲極好的人群的。”
“你也要去匹諾康尼?這不可能,若是以往還有可能,但現在的你,家族邀請你明顯就是找仙舟聯盟的不自在。”
目睹姬子三人對待祝白的態度,冷麵青年收回了那股隱藏在身體深處的那股力量。
但提防之意還是溢於言表。
手中的擊雲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做警惕狀。
“加一箱蘇樂達,我想要沒人在心底暗戳戳的吐槽我,雖然他這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我可以理解,但惡語傷人心啊。這讓我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顛沛流離,孤苦無依的生活。不知道有沒那個熱心腸又善良的美少女可以幫助我完成這個願望啊。”
祝白雙手捂臉,極其誇張的從眼角逼出了滴壓根不存在的眼淚。
“當然有這種好人!”三月七立刻跳了出來,舉起手示意,她的目光如炬,周身彷彿有著金色的星星環繞。
“咳咳咳…”小灰毛莫名咳嗽了幾聲,但不自覺上揚的嘴角和往前的腳步無不彰顯著她的意思。
“我不會離開的 除非他跟著我,一刻都不離開我的視線。”
“那我和瓦爾特留在這裡替你照看這位舊友,可以嗎?丹恆。”
攔下兩個蠢蠢欲動的少女,姬子頗為無奈的對著丹恆勸慰。
“就算這位祝白先生真的對列車心懷敵意,你不是也有辦法解決問題嗎?不說你的力量,不是還有那個嗎?”
丹恆一愣,頓時明白了姬子所說的東西是什麼。
結盟玉兆。
明白了領航員的意思,青年也不好再次拒絕,把結盟玉兆掛在腰間晃了晃,轉身離開了車廂,回了智庫。
“那小三月和開拓者,你們兩個呢?是想要陪我在這裡和祝白閒聊,還是回房間休息。”
三月七想了想,鄭重的回答
“若是我們都在這裡待著,那丹恆也太可憐了吧。畢竟他可是在為我們考慮呢。”
隨即三月七爽朗一笑“我決定了,我要去拿幾個小蛋糕去哄一下丹恆,要是他傷心難過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可不能讓他在列車上有這種感覺啊。”
“說得好啊。”
一旁聽著三月七和姬子交流的祝白鼓勵的鼓掌。
“打心底裡重視同伴不僅要給同伴自由,還要注重同伴的情緒,讓同伴感受到為人的友情,也是一個和人相處的重點呢。”
“哎?”
“怎麼了?”祝白笑著回應三月七
“沒什麼了,只是你明明剛剛還在忽悠我被列車撞了,現在突然說了句這麼正式的話,有點沒反應過來哎。”
“那可真是抱歉了啊,我調整一下,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不給你這種不習慣的體驗。”
“不不不,千萬別,這也太麻煩你了,沒必要的。”三月七連忙擺手拒絕。
隨即拉著小灰毛,衝到自己的房間裡就拿起了小蛋糕,和小灰毛一起去哄完全沒有生氣的丹恆。
車廂裡,好不容易打發走兩個少女的姬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和瓦爾特一左一右的坐在祝白旁邊。
見這樣的架勢,許久沒有正經過的祝白顯得頗有幾分拘謹。
手中紫霧瀰漫,長刀消散,融入虛空之中,像極了遁入某片虛空中消失不見。
“祝白先生,既然丹恆和小三月他們走了,你就真的不打算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列車上嗎?按照丹恆所說,你可並不是什麼好人呢?”姬子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放下,露出一個極其標準的笑容。
“不過在您給我們解釋之前,我還是要給您道謝一聲,純正開拓命途的命途行者,我很感謝您對我們星穹列車用了這個說法。”
祝白僵硬的把頭轉開躲避著姬子那純正的笑容,手指在沙發上行走,最終把瓦爾特的手杖給按住。
“好眼力,但是請原諒,你現在並不是列車的客人,我無法收起武器。”瓦爾特冰冷的聲音從祝白耳邊響起,讓人感到陣陣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