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黑下來。
隊伍停在河邊休整,姜笙走向姜翎,低聲說著:“大哥,走三日後,咱們要想法子回京城,我要去收東西。”
“嗯?你要收什麼。”
“國庫事關百姓存亡,救災等,自然是不能動得,我要收皇帝私庫,還有那些貪官庫房也要掃蕩一遍。”
“到時京城失竊,所有人都知道姜家走了三日,絕對不可能懷疑我們,讓他們狗咬狗不好嘛。”
姜翎眸子閃過一道光,笑著說:“可,不過要從長計議一番,讓誰來偽裝我們,還不會被爹察覺到。”
“順便再散播天降神罰謠言,將失竊的事掩蓋過去,如此一來自然是更穩妥些。”
兄弟倆籌謀一番後,翌日就開始裝病,直接在馬車上不下來,偷樑換柱易容溜走了。
沒有人知曉,兩人帶著死士趕回京城。
順利入城後,找了一間小客棧,等到夜深人靜後直接溜進皇宮,來到皇帝私庫,將守衛迷鑽進去。
顧不得細看,直接一股腦收進空間,進出不過一盞茶功夫,姜翎微微點頭,運氣帶著人離開,一夜兄弟二人沒閒著。
暗處有楊一幾個死士守著,事情很順利。
翌日天一亮
幾人換上健壯的馬兒,出城快馬加鞭離開,不然帝王回過神來,可是要封城搜查得。
就算查不出來東西,萬一身份暴露呢。
*
一聲尖叫響徹府邸,很多人被吵醒,罵罵咧咧出來喊著:“誰啊,叫魂呢叫,一大早不讓人睡覺,是不是腦子壞了。”
看守庫房的護衛,嚇得額頭冷汗直冒,跌跌撞撞撲到門前,大喊著:“老爺出事了,庫房失竊了啊。”
“東西都,都……不見了,連一個盆都沒留下,一定是見了鬼了。”
砰得一聲,人直挺挺暈倒了,整個院子亂作一團。
同樣的畫面,在京城其他幾處重複著,破天荒頭一次上早朝,幾個大臣只著白色中衣上朝。
顯眼的白色,引得其他官員頻頻回頭,眼神怪異盯著他們,小聲說著什麼。
“王大人瘋了嘛,這可是朝堂之上,居然不穿官服來上早朝,若是惹怒陛下,只怕要掉腦袋啊。”
中書令王賢老淚縱橫,有苦難言啊,他哪裡知道一夜醒來,為什麼庫房東西沒了不說,府裡跟雁過拔毛一般。
他的官服啊,居然偷他的官服!
許是被刺激到傷心處,嗚咽著哭了起來,朝堂之上嗚咽聲不斷,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有人勸道:“快別哭了,馬上要上早朝了,若是惹怒陛下,你們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得。”
王賢擦了擦眼淚,根本擦不幹,哽咽道:“劉大人你不懂老夫的痛啊,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這麼多年白乾了呀。”
“死算什麼,總比這樣生不如死要好,完了,一切都完了呀。”
有人哇得一聲痛哭,根本止不住。
武將們嘴角抽了抽,紛紛扭頭看:“文官都這麼……肆意嘛,都一把歲數了,居然這麼不知分寸,哭成這樣作甚。”
“哎,誰知道呢,等會陛下來了定要問,到時自然知曉怎麼了。”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盡忠跟在帝王身後,等帝王落座後,才抬起頭掃一眼,眸子瞬間定住。
“……??”
乾帝看向下方,幾個刺眼的白色很明顯,挑挑眉:“王愛卿,孟愛卿你們這是怎麼了?”
王賢顫抖著身體走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著:“求陛下救命啊,臣,臣庫房昨夜失竊,什麼都沒有了啊。”
“別說庫房,就是府內都被洗劫一空,官服也被偷走了,臣實在沒轍才穿這般,還望陛下贖罪。”
陸陸續續有其他大臣走出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死了爹媽都沒這麼真心,還有哭昏厥過去得。
乾帝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視一遍,沉聲道:“幾位愛卿這是說笑嘛,一夜之間如何能偷這麼多家,庫房的東西怎麼帶出去的。”
眼神有些一言難盡:“還有王愛卿說得,什麼盆痰盂都被偷了,不是,賊人偷你盆作甚啊,背在身上不佔地方嘛,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我看你們幾個都是沒睡醒,胡言亂語什麼,就算是遭賊了,也該偷金銀珠寶才對……”
幾個大臣見帝王不信,哭倒在大殿之上。
其他官員見狀憋著笑,肩膀都顫抖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