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
“這一路十餘日,遊山玩水一般,也沒個劫道的賊匪,也不見那鐵馬幫來尋仇,真是把老周我閒出個鳥來了。”周忠一邊玩著竹筷,一邊抱怨道。
徐亦航說道:“沒人來尋麻煩不好嗎?非得天天打打殺殺的?”
周忠回道:“習武之人自當經常活動活動筋骨。”
徐亦航說道:“甭扯皮了,進城後,可有找到餘胖子留下的標記?”
周忠道:“沒有,牆根、樹下、簷下、井邊,沒有任何標記。”
徐亦航低聲道:“難道餘胖子跟胡抗出事了?這些時日來,北周鎮武司也沒動靜,忒不正常。”
周忠說道:“飛劍門就在這穎陽城外的蓋平山上,你我二人打上門去便可,又何必等餘司馬的人,況且這是北周境內,以餘司馬的膽量,未必敢援手。”
徐亦航道:“飛劍門雖非大派,但門下也有一兩百弟子,之前我與鎮武司李成孝交過手,這李成孝便是飛劍門出身,門派絕學落虹劍法可算是上乘武學,你我二人圍毆其門主尚可,若是被其門中弟子圍攻,只怕死無全屍。”
周忠不屑道:“嘁,不會半夜偷襲嗎?得手便走。”
徐亦航道:“你我的目的是剪除飛劍門,只殺其門主又有何用。”
二人說話間,卻隱約聽得頭頂上、二樓雅間一老者的聲音:“那是,老夫行走江湖幾十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各派掌門都得給老夫些薄面,就說前兩年在蜀地,上官律、唐萬雄、劉卿元等人,這些人哪個見了老夫不得恭敬的喊一聲前輩?”
緊接著一陣雜七雜八的恭維聲。
徐亦航越聽這老者的口音越覺得熟悉,正仔細回想,卻又聽那老者說道:“當年在都慶城,老夫以破罡掌掌摑唐冠傑那小子,最後還是唐門給老夫賠禮。”
又是一陣吹捧聲。
徐亦航笑了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竟在此地遇見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