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萬船幫的弟兄便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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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東海幫旱寨議事堂,屠龍田、張萬禾、程斐、兩幫眾頭目匯聚一堂。徐亦航和邢宗良並未現身,畢竟剛剛收服程斐等人,兩人南齊官員的身份,得避嫌。
屠龍田對程斐說道:“程兄弟,萬船幫尚有七八百號弟兄不明情況、留在幾處寨子裡群龍無首,還需你親自跑一趟。”
程斐抱拳道:“多謝當家的信任,這等小事就交給在下。”
屠龍田又問道:“你可知那賈奉賢是什麼來路?”
程斐回道:“回當家的,那姓賈的在幫裡待了十幾年了,為人豪爽大方,深得弟兄們愛戴,還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張萬禾插嘴問道:“昨夜之前,那賈奉賢可有不尋常的地方?他突然對紀當家的出手,這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啊。”
程斐道:“嗯。。。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屠龍田道:“賈奉賢應是因為紀當家的想要休兵求和才出的手,只是他沒料到辛不棄敗的那麼快,他的目的,八成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程斐道:“若是細想想,也只能這般解釋了。”
屠龍田又道:“好了,過去的事先不提了,眼下還是先將兩幫合併的事辦妥,這可是大事,萬船幫的壽城大寨不能廢棄,兩幫的弟兄們也要磨合一段時間,只怕最近這些時日,幫裡少不了摩擦糾紛,還望諸位做好和事佬。”
堂中眾人齊聲抱拳道:“大當家的放心。”
屠龍田位列風雲榜地字下等,武功雖然不弱,但比他強的也大有人在,其昨夜以迭浪功輕鬆擊殺辛不棄,竟隱約有跟天字榜高手爭雄的功力,著實讓在場眾人刮目相看,更是讓萬船幫眾人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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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數日,東海幫水寨外,徐亦航、周忠各背行李,這是要走了。
屠龍田滿是不捨,說道:“殿、徐兄弟這一去,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我等弟兄不在身旁,徐兄弟切不可孤身犯險。”
張萬禾說道:“此去魏地路途遙遠,如今徐兄弟的身份暴露,只怕那鐵馬幫和鎮武司不會善罷甘休。”
徐亦航倒是輕鬆的很,笑道:“兩位當家的可真是多愁善感,老邢昨日啟程、回壽城覆命,也沒見你二人這般模樣。”
屠龍田與張萬禾相視一眼,二人哈哈大笑,屠龍田道:“宗良糙漢子一個,又有精卒拱衛,我二人自是不擔心。”
徐亦航說道:“兩位就別操心我的事了,餘胖子前些日子就帶人去魏地潛伏了,我有他照應呢。”
張萬禾恍然大悟道:“在下還納悶呢,怎麼不見了餘司馬的身影,原來是早有安排。”
徐亦航說道:“好了,不多說了,兩位當家的保重。”
“徐兄弟保重。”
徐亦航是沒想到,竟陰差陽錯、稀裡糊塗的將萬船幫吞併了,明明是被人家偷襲,卻因邢宗良的及時支援和那賈奉賢的臨場叛變,直接扭轉了局勢。
如此也好,反正事辦成了,只可惜邢宗良得挨齊王訓斥責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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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王都壽城,齊王書房。
“邢校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做主參與幫派廝殺!”齊王正襟危坐,一臉怒色。
邢宗良低頭默不作聲。
一旁的宕渠侯姜白華看著悶葫蘆般的邢宗良,開口道:“王兄,邢校尉也是立功心切,這不是把事辦的挺漂亮嗎,將功抵過得了,這次不賞也不罰。”
齊王怒道:“你說的輕巧,為兄為何讓徐亦航暗中剪除那幾幫幾派,還不是怕落人口實、說我南齊屠戮江湖人士?”
姜白華說道:“邢校尉不是說了嗎,他是以平亂的藉口介入的,鐵馬幫殺入東海幫,那些為東海幫做活的工匠可是死傷不少。”
齊王又說道:“那些江湖人可不是傻子!”
姜白華道:“事已至此,王兄還是看開點好,沒準那些江湖勢力因此懼怕我大齊,會主動投效呢。”
齊王道:“哼!邢校尉!你杵在那作甚?給本王當衣架嗎?”
邢宗良聞言回道:“大王息怒,末將知罪,還請大王責罰!”
齊王看著邢宗良這榆木疙瘩的模樣反而不氣了,笑道:“好,罰你半年俸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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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日後,魏地南部重鎮穎陽城,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
一樓大堂裡,徐亦航、周忠在角落靠窗的木桌前閒坐,等著店夥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