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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秘藏,不可能只有先前進來那一條路。
血煞教的教主只是矮小,不是傻缺。
萬一哪天被武林正道給圍攻了,躲在那密室下,就算武林正道不炸開密室,讓他呆在下面十天半個月也會被活活餓死。
所以,白安秋堅信這密室裡肯定還會有暗門,只是他沒發現而已。
夜色真濃,有了這些寶物,白安秋心情正好,絲毫沒有被困密室的慌張混亂,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秘藏裡面觀察摸索起來。
他就按照剛才搜刮到的那片鐵令模樣先尋找,鐵令只有兩根手指般大小,這麼不顯眼的凹槽,著實費了不少功夫。這血煞教建立這密室之人也是個人才,那兩指寬的凹槽竟然設計在牆上的石刻之上,如果不是白安秋將那滿牆的石刻全部摸了兩遍過去,真的單憑肉眼根本發現不了那凹槽處在何處。
白安秋將鐵令貼合凹槽放了下去,開啟機關,只聽得一陣輕微的機械轉動聲後,秘藏的另一側石門緩緩開啟,透出一縷外界的微弱光線。他藉著這光,小心翼翼地邁出石門,心中暗自慶幸,終於逃離了這個危機之地。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給這幽靜的夜晚添了幾分神秘。
他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氣,正準備尋路離開,忽聞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爽朗的笑聲。白安秋心中一緊,急忙隱身於一旁的亂石之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不多時,一個身著勁裝,手持木劍的青年男子步入他的視線,他步伐穩健,痛快的飲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羈與灑脫。
那遊俠似乎並未察覺到白安秋的存在,只是自顧自地在亂石處停下腳步,仰望著夜空,喃喃自語:“以云為舟月作燈,四海為家任我闖。”言罷,他輕輕一笑,竟找了個巨石便要依靠上去歇息。
白安秋見狀,心中盤算著是否應該避開此人,畢竟在這血煞教魔宗所在之地,深山老林之中,有這麼一人出現,實在可疑。然而,轉念一想,自己也非善茬,此人言行舉止間並無半點惡意,且孤身行走江湖,自己莫不是怕了,這麼一想,白安秋便勇從膽中生,從亂石柱後走出,輕聲喚道:“這位兄臺,好文采啊。”
那遊俠聞聲,嚇得一激靈,立刻警覺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迅速掃視四周,最終定格在白安秋身上。
“你是人死鬼,大半夜的為何在此,嚇老子一跳!”
白安秋微微一笑,回禮道:“在下蘇河,初到雍都城,適才誤入此山,一路跌撞輾轉到了此地,見兄臺經過,心生結交之意,不知可否同行一段?”
遊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心中暗道,“原來是個誤入深山的書呆子,說話都文縐縐的。”,但嘴上卻是笑道:“在下柳風,不過江湖一介無名遊客,承蒙蘇兄看得起在下,只不過這天色已晚,山路崎嶇難行,還是奉勸你一句,明早天亮再下山。”
“這……”
“若蘇兄不嫌棄,就在此地,與我相談一番。”說完,柳風將酒壺遞給白安秋,“蘇兄,來一口。”
這柳風倒是個自來熟,並沒有因為初識白安秋就時刻警惕,相反是白安秋,開口就是一假名。
在一番交談中,白安秋也認識了這叫柳風的男子,入江湖已有七年,從天南走到地北,如今也是打算在涼州遊歷一番,然後出峽關,去琉金部落。江湖遊俠,武功雖是三流,然性情灑脫不羈,唸叨最多的,莫過於他要成為劍聖。
白安秋接過酒壺喝了一大口,辛辣之感瞬間傳遍全身。他心中一動,想著或許可以從這柳風口中探聽些江湖趣事。於是說道:“柳兄走南闖北,定聽聞不少奇人異事吧。”
柳風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間的木劍,“那自是不少。曾聽聞西域有一女劍客,劍術高超卻獨愛女扮男裝,與人比試從不留名。還有那北海深處,據說有鮫人歌聲能惑人心智,可惜我在北海呆了數月也遲遲未曾遇見。”
白安秋眼睛一亮,正欲再問,突然聽到樹林中有異動。柳風也神色一凜,握緊了木劍。只見幾隻黑影竄出,竟是一群猙獰的野狼,眼神中透露著對美食大餐的飢渴。
為首的狼王嗷嗚的嚎了一聲,緊接著,這一群狼便開始攻向柳風和白安秋。
柳風低聲對白安秋說:“蘇兄莫慌,跟緊我便是。”
說著,柳風揮動木劍,雖武功三流,但身法還算靈動,幾招下去看得那群野狼也是一愣一愣的。白安秋也抽出青冥劍,打算幫忙,卻聽到柳風義正嚴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