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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雍都城外,一道身影避開了所有人,匆匆趕向數里地之外的山崖之上。
白天鈴音仙子等人屠滅了雍都城附近唯二的魔教邪派,即使有幾個長老逃走了,但是也都身負重傷,如今幫派都被滅了,他們還傻傻的回宗門等著被清剿,那這些人活該被殺。
白安秋的身影出現在黑暗當中,穿梭在懸崖峭壁之間,一閃而過。
夜幕低垂,月隱星藏,白安秋風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被鈴音仙子府中數高手蕩平的血煞教老巢。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偶爾刮過的夜風,帶著幾分陰森與淒涼,穿梭在這座詭異的宗門之間,彷彿在低語著往日的血腥與殺戮。白安秋風腳步輕盈,如同幽靈般在血煞教派府邸中穿梭,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血煞教是涼州兩大魔宗之一,那教主實力不俗,如今雖已命喪黃泉,在宗門內肯定還藏匿著不少稀世珍寶或武功秘籍之類的,不來搜刮一番,豈不是對不起那慘死在自己劍下的那小侏儒血龍教主。
夜色中,白安秋的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突然,一陣微弱的呻吟聲打破了周圍的死寂,聲音似乎來自一處隱蔽的角落。他循聲而去,發現一名渾身是傷、衣衫襤褸的血煞教徒蜷縮在那裡,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見到白安秋,那人本能地以為又是雍都城蘇府的高手來清理餘孽,顫抖著聲音求饒。
這人他並不認識,但不代表對方不認識白安秋。
他們今日進城要殺的便是這人,現如今教主都被他一劍給嘎了。
白安秋打量了一眼這人,卻沒有急於動手,而是沉聲問道:“血煞教中,可有什麼珍貴的寶物或是失傳的秘籍之類?”
那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老實告訴我,我便不殺你。”感受到白安秋身上並無絲毫殺意後,終於鼓起勇氣,用顫抖的手指了指不遠一處地方。
“首座之下,有一隱蔽的地下室入口。”那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也不曾下去過,只是一次偶然瞧見,那密室只有教主才有資格下去,應該藏有不少金銀珠寶。”
“很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白安秋心中一動,按照那人的指示,來到首座前,翻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個開關,隨之出現的是通往地下室的隱秘階梯。
他看了一眼那教徒,見他傷勢不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於是便沒搭理他,一步步深入階梯,隨之,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白安秋進去道地下室後,原本那渾身是傷的血煞教徒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玉笛,冷哼一聲道:“白爵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就在這血煞教的地牢裡度過你的餘生吧。”
說完,他將身上襤褸的血衣脫掉,摘下一副瀕臨死亡的蒼白麵皮,取而代之的是裡頭一身潔淨的白衣和俊朗的五官。
地下室內部,燭光搖曳,昏暗而神秘。中央擺放著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一本古樸的書籍,封面用未知的文字刻印著,散發著淡淡的熒光。而在書籍旁邊,則是一隻小巧精緻的玉瓶,瓶內裝著一顆色澤詭異、散發著誘人光澤的丹藥,其上流轉著莫名的靈力波動。
“這是何物?為何有種十分強大的壓迫感。”白安秋都還沒將那丹藥拿在手中細細觀摩,就嗅到那瓶內的氣味,感覺像是神玄真元丹的味道,但又不像,比神玄丹濃烈不止幾分。
白安秋小心翼翼地靠近,正當他伸手欲取那古籍之時,突然間,整個地下室開始震動,四周的牆壁彷彿活了過來,一道道機關悄然啟動,將出口封得嚴嚴實實。
這莫非是血煞教為了防止寶物被盜而精心設計的陷阱,一旦有人觸碰寶物,便會觸發機關,將其困於死地。“看來這應該是值錢的寶貝了,不然也不至於讓血龍下這麼大成本設定這麼巧妙的機關守護?”白安秋內心嘀咕著。
地下室大門被封堵,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白安秋並未慌亂,憑藉多年被無良師父各種丟進密室洞府的深厚“底蘊”,他先觀察了下地下室的構造,設計這般密室,必然會留出口,只要尋找可能的破綻,就能開啟逃生。
白安秋將那玉瓶丹藥和書籍收入懷中,等出去了後再好好端詳。隨後,他開始在牆壁上找到暗門機關,他輕輕敲打在每一塊鐵磚上,試圖聽出牆壁上哪有不一樣的聲音。
敲打著牆壁,白安秋忽然注意到牆上擺放蠟燭燈下方有一塊地磚顏色略深。他用力推挪那塊地磚,只聽“咔嚓”一聲,一側的牆壁緩緩開啟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