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牽掛!!”公山羊抬眼盯住她;
“因為沒有人會牽掛你。”琉兒攥緊的手心,指甲掐進肉裡也感覺不到疼。
“原來是這樣”,公羊兩眼落寞的紅,拎起手裡的酒壺灌下一大口酒。
他喝酒只是欲蓋彌彰,他是海量,不可能喝醉,便是一缸也難喝醉,不會被一小壺酒就喝的眼框發紅。
琉兒和他從小長大,當然也心知肚明。
似催促他一般,琉兒說:“明日,明日你就走罷。”
“好。”公山羊冷冷道。
“說好了,反悔的不得好死,下輩子也絕交。”
公山羊聞言愣住,今時今日他真的認不出小姐了,她趕他走還不夠,還要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她如此費盡心思,就只是想無所顧慮地嫁給別人,保住她鍾家小姐的身份。
公羊道:”好,你既然那麼想我走,我就一定會走,絕不給你拖累。”
琉兒離開後,公山羊將酒壺裡的酒全部倒進肚裡,再烈的酒,在強烈的燒灼感此時也暖不了他了~
長公主娘娘剛出了住處,正好在園子裡看見琉兒從後庭黑著一張臉回來,便叫人喊她過來;
長公主娘娘問她怎麼了,是否有事需要幫忙?
琉兒悶聲道沒有,快速行了一個極敷衍的禮後,連眼皮都沒抬便轉身走了。
旁邊的嬤嬤道:“這無禮的小姐,簡直是個野孩子,行禮也是滿臉的不情願,還大喇喇表現在臉上。”
長公主娘娘卻無一絲被無力冒犯的不悅,只淡淡道:“隨她去罷。”
長公主看著琉兒的背影跨過偏院的月亮門,走著走著,忽然將一隻手伸到後背上瘋狂抓撓起來,撓著不解癢,還用手捶了幾下,對自己十分粗魯。
一旁的嬤嬤嘖嘖道:“行為如此粗鄙,真真是不配入鍾家的門楣。”
長公主娘娘卻眉頭緊鎖,盯著琉兒直到她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了;
旁邊的嬤嬤還在絮叨琉兒粗鄙庸俗,忽然長公主娘娘狠瞥了她一眼。那位多嘴的嬤嬤當即嚇得差點跪倒,連忙住了口。
鍾府大門外備好了出行的馬車,長公主邊上車邊還在尋思:之前我想看她吃不吃芒果,她當時吃了……難道她是起紅疹了!
長公主娘娘的眼睛,忽然受了驚嚇似的瞪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