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當即被掃倒,像是被人用鐵鎖砸在胸口半天都爬不起來。
公山羊踹開腳下的一個黑衣人,那人在地上翻滾著還飛出去三丈遠。
他撿起一把刀向那些人一步步逼近~
琉兒擔心公山羊,跑了出來。
琉兒跑過去揪公山羊的胳膊,絲毫不能撼動,琉兒不停打他、喊他他也聽不見,像是感受不到外界了一般,呂琉兒跳上公山羊的背,攀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公山羊鬆開手裡的刀,那個被他踩在腳下的殺手頭頭被一腳踏在胸口口吐鮮血,幾個幫兇過去拖上他一起逃走了。
公山羊站著沒有動,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
公山羊說:“小姐我們離開這裡罷。”
琉兒搖頭:“我一定要搞清楚我的身世。”
“這裡太危險。”
“我知道。”
琉兒在求饒:“公羊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可是我沒有辦法,你是知道我的,你第一天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
琉兒把頭埋進公羊的頸間,流過血的地上又流過冰冷的液體。
公山羊背手托住小姐,揹著她回去了。
琉兒想,只要留在鍾府就能暫保安全,我現在唯一的退路就是再回到鍾府。
呂琉兒回鍾府之前,讓公山羊帶她先回了一趟呂府,他們之前住的家。他們找了偏僻的道路回去,避過了南街上熟悉他們的街坊,呂琉兒看著熟悉的路、熟悉的牆,遠遠望去是熟悉的屋頂,呂府門上貼著白色的封條,好似已經塵封許多年。
“進去嗎?”
“不進去了,以後我會回來的,”琉兒說,轉頭看他:“我保證一定帶你一起回來。”
公山羊點點頭,傷痕累累的臉上終於有一絲悅色。
琉兒見他開心,卻是鼻尖一酸。
琉兒和公山羊又回到了豺狼窩,鍾府里人人的面目都變得詭異。
馬管家知道她回來,攔在大門口道:“傷成這樣都沒死,呂琉兒你可真是鞋底都打不死的八足蟲。”
公山羊揹著琉兒繞過他,在外面的眾目睽睽之中堂而皇之地進了鍾府大門。
公山羊推開呂琉兒小院的門,裡面已經堆了一些沒用的雜物,他們還以為呂琉兒再也不會回鍾府來了。
心兒得知琉兒回來,立刻就來找她了,知道她受傷還帶著御醫來了,給琉兒診治完,配了方子讓人去拿藥。
心兒坐到琉兒床邊,見她渾身的燒傷也是後悔難當,流著淚給她道歉:“對不住,都是陪我去廟會才把你害成這樣。”
琉兒問她:“心兒,是誰把你帶回來的?可以告訴我麼。”
心兒道:“不知道,我那日被擠散之後,聞到一股藥香後就暈過去了,等醒來我就在自己床上了,翠竹也回來了。她的情況和我一樣,什麼都不記得。”
“那你有問過那些下人嗎?是誰將你送你回來的。”
“我問了,他們都說不知,送我的人送到鍾府的大門口,就走了。最先發現我回來的是馬管家和門衛。”
琉兒忽然冷笑:“是你們府上自己人將你帶回來的。”
“我們府上的人?什麼意思,你是說害你受傷的也是鍾府的人?”
“如果說就是你的母親,長公主娘娘呢。”
“不可能,絕無可能,我母親一輩子吃齋唸佛,絕對不會幹任何害人的事情。”
“為了你,也許她就幹了。”
“不許你血口噴人,豈有此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鍾府汙衊我母親!”心兒站起身,說話的氣勢立刻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
琉兒被她忽然居高臨下的樣子惹的怒火中燒;
衝心兒喊:“我在鍾府已是九死一生,而你還要說這與鍾府唯一大權在握的長公主無關麼。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你說究竟怪誰!為什麼你被人抓走只是回了家,連你的婢女都毫髮無傷回來了,而我卻出現在一個大火熊熊的茅屋內,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這個世上誰會最恨我?那你告訴我!鍾辛夷,難道不是因為我是鍾留夷!”
“不,不是,你胡說,你全是胡說的……”
“你看看我,你看我變成了什麼鬼樣子,我是胡說嗎!你問問你自己!”
“你汙衊長公主就是死罪。”心兒狠狠道,她恨不能立刻堵住她的嘴。
“鍾辛夷,你也要殺我麼?”
聽到琉兒這樣質問她,心兒忽然一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