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羊和老丁、武莊大在外面跑了半日,去的時候還可以坐車,回來的時候車上全部拉著工具,他們就只能步行。
原來這採買工作要整日奔波在路上,車馬都慢,一走就是一日,急也急不來。
公山羊回府之後,立馬去找琉兒。
發現她不在房裡,又去了浣衣房,發現她也不在那裡。
公山羊心中害怕,一氣之下將鍾府翻了個底朝天。
他竟然還把馬懷丙抓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琉兒的下落。
馬管家被他折騰的半死,十幾個侍衛都對他又打又拉,怎麼都攔不住他,直到衙役來了,才將他銬住。
衙役要將公山羊拉走,奈何他力道之大,雙方拉扯了好久。
最後因為動靜太大驚動了好多人。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莽撞的管事突然從圍觀的僕人群中衝出來。
只見他跌跌撞撞衝出去,險些一頭撞翻馬大管家。
“王喜你這不長眼的東西,要幹什麼!”
原來衝出來的正是採買的王管事,他著急在管家耳邊低語幾句;
馬管家本來還不耐煩聽著,片刻後,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最後黑著一張臉聽完了王管事的話。
聽完之後,馬管家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擺了個標準的笑,才拱手向幾位衙役道:“各位差爺,誤會誤會,這是我們府中有些痴傻的奴僕,偶爾就會犯病,剛才便是病犯了。”
馬管家咬牙切齒看著公山羊,轉頭繼續向衙役道:“他本並無心傷人,只是疾病作怪,所以還請諸位高抬貴手饒過他一次,我們會好好安頓他,不會讓他再傷人。”
“抓也是你們,不抓也是你們,馬管家是拿我們當猴耍呢!”
“有勞了,有勞了~我的錯,我的錯。”馬管家笑著賠禮,然後衝兩個隨從使眼色。那隨從眼明手快,當即掏出準備好的銀子塞到衙役的手中。
拿到錢的衙役語氣有所緩和道:“鍾府是何等尊貴人家,不知馬管家為何會買這樣危險的奴僕?”
“哎~主家看他可憐就留下了,沒想到有些毛病,平常幹活還好,賣也賣不掉,沒人要,砸手裡了。”馬管家狠狠剜一眼公山羊;
“還是儘早處理了好。”
“是是是,有勞了有勞了,辛苦官爺”。
“哎!馬管家,你不是說有個家賊讓我們……”
馬懷丙怕被公山羊聽見,連忙打斷衙役的話,“官爺,今日還請您幾個先回,事情有變,我之後把人押送去衙門,不勞煩你們。”說著又一人塞了一張銀票,衙役一看那數額,當即滿意拿錢走人了。
馬管家抓起王管事,怒問:“王喜,真是小姐吩咐的,不許人傷他?”
“那還能有假,小姐說公山羊救了她,要我好好照顧著,不許他不見,不許他受欺負。”
馬管家抱怨:“怎會這樣不順利~你為何如此不小心,不知道這人是那位庶女的下人,還敢讓他在小姐面前晃。”
王管事一聽給他扣屎盆子,當即辯駁道:“天老爺啊!這可真與我無關,那日是小姐被狗追到後庭,才恰巧碰上他了,我如何避免得了。”
馬管家恨恨道:“我只說一句,你若是敢幫著這主僕二人,小心長公主娘娘扒了你的皮。”
“娘娘明鑑啊~我何時幫過這二人,都是小姐讓的,我就是聽吩咐辦事。這全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主子,我長十顆腦袋也不敢違逆主子。”
馬管家看了一眼公山羊,氣憤道:“想不到這小子還有些手段,這倒是比那個呂琉兒還難對付。”
馬管家現在對公山羊是打也打不過、制裁又制裁不了,真成了燙手的紅炭。
馬管家囑咐王管事:“你牢牢盯著這個公山羊,等我想出辦法弄走他們。”
王管事道:“我可是向小姐用命擔保他周全,馬大管家可別陷我於不義。”
“那是自然。”馬管家的鼻子不自然地抽搐了兩下,這事情怎麼越來越棘手了。
馬管家走後,王管事立即去給公山羊解繩索,拉著公山羊左看右看,生怕他缺胳膊少腿,關心地問他:“阿羊,阿羊你沒事吧?小姐要知道你受傷,會剁了我餵狗的。哎~說起來咱小姐才是主子,他馬懷丙也就是個下人。”
公山羊正發愁找不到琉兒,忽然聽到王管事的話,若有所思片刻後,甩開他轉頭走了。
“阿羊阿羊~你去哪裡,你不能亂跑。”王管事跟著公山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