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被那兩個奴婢拉到院中。
片刻後,一個嬤嬤出來揚聲讓外面的人準備長棍。
外面大概四五個男家僕齊聲答已經備好。
琉兒被拉到門外,
才一板子,琉兒的皮、肉和骨頭便極其猛烈地撞擊在一起,褲子外瞬間滲出了血。
連著幾板子下去已是血肉模糊。
琉兒最疼的時候竟然感覺到的不是疼,而是流出的血被風吹的冰涼感,疼已經到了麻木。
紫蘇就是這樣被打死的,琉兒已經覺得神魂震盪快要疼的神志不清了,整個人脆弱地暴露在棍棒之下,她感覺不到下半身了,下半身已經變成一灘無知覺的血肉。
要死了~
不死也是殘廢了~
不如死了~
我也要死了~~
琉兒意識瀕危之際,忽然驚駭地想起了公山羊。
若我死了,公山羊怎麼辦,他們會放過他麼!
琉兒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清醒過來,她鬆開咬出血的嘴,這才開始鬆口求饒;
她求長公主娘娘饒她一命,說自己會走願意離開……之後,她已經感覺不到嘴在自己說什麼話了;
她不想死,她更不能撇下公山羊死。
“求你們……饒我一命,我錯了……”
琉兒抓著旁邊嬤嬤的衣裳,但她依舊被兩邊的人死死按在凳子上,她的求饒和反抗沒任何用,在旁人看來就像蚊子叫、蟲在掙扎。
長公主娘娘之前很顧忌這個呂琉兒,畢竟是鍾老爺的骨血,自己不好親自下手。
此次心兒生辰,呂琉兒竟然敢鑽進鍾老爺的轎子中,讓長公主娘娘當即起了殺心。
這呂琉兒油鹽不進,字字句句都在尋死路。
今日便成全她,送她和她的兩個母親地下團聚。
琉兒已經暈死過去,嬤嬤想讓她死透一些,給兩個護院使眼色讓死勁打!
“住手!”有人喊;
……
話說琉兒暈死了過後,
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黑色的詭異轎子。
這次夢中沒有了鍾辛夷,她一個人進去了。
轎子裡面依舊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她在裡面忽然看見轎子背板後透出了光亮;
她摳住那個光的縫使勁一掰,那個板子便被掀開了。
琉兒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尖叫出聲。
那板子後面有一個人,他被幾把刺刀釘在木板上,他低著頭,滿頭頭髮花白。
呂琉兒忍不住大喊問他:“鍾老爺、鍾老爺,你是我父親麼,你是我父親麼?”
琉兒就這樣把自己給喊醒了。
琉兒醒來發現自己是趴著的,她剛想動便被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給止住了。
她忍不住呼疼。待那個疼痛的感覺稍稍緩和點了,琉兒才睜眼看清周圍。
她一眼看見不遠處的鐘辛夷,她站在那裡定定望著她,許是聽見她喊父親的話了。
因為傷的是私處,心兒讓御醫懸絲診脈之後,找了兩個略懂醫術的婢女來給琉兒上藥。
心兒呆了半晌,語調微沉道:“我已同母親說好,你可以待在鍾府,一直到父親回來。”
“父……鍾老爺會回來麼?”琉兒滿臉焦急的神色,問她;
心兒道:“三年之後父親修行結束,他會回來,也許他從此迴歸塵世,也許他修仙已成回來與家人道別,總之那時候他會回來。”
三年,還要再等三年!
琉兒覺得灰心喪氣,三年太久。
琉兒深吸一口氣,爬起身道:“心兒謝謝了。”
那日心兒去找母親,看見母親對琉兒下狠手,心兒也被嚇到了。她不知為何母親會對琉兒充滿這麼大的恨意。母親自小教導她知書識禮、善待親人長輩師友,但是她卻那樣對待一個和自己女兒一樣年紀的孤女,她和母親大鬧一場才護下琉兒的性命。
這次之後,長公主娘娘也再沒找琉兒麻煩。
呂琉兒的傷就養了三個月,過了四十幾日後才能翻身,一月後才能下地,這還要多虧了心兒請的御醫和那些名貴補身的藥材。
公山羊也被心兒放了出來,公山羊每日給小姐送飯。
心兒偶爾來看琉兒,給她送些補品。
琉兒好了之後繼續當著她的洗衣工,好歹也算自食其力,父親不回來,她始終算是鍾府的外人。
天氣漸漸寒涼,心兒派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