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個不知真假的庶女,已經在府上沒有訊息了,若是這次鍾老爺回來不對外公佈她的身份,那麼很可能她就是個冒牌貨。
鍾老爺要回來,這精彩逼人的待解之謎已經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現在兩個小姐都鑽進轎子了,一個還是自己衝進去的,謎底恐怕今日就要揭曉!
四面八方人的竊竊私語漸漸變成了喧譁,後面的人開始向前擁擠。
維持秩序的府兵極力阻攔人群前移,可是被人推著前行,眼看攔不住當即要拔刀鎮壓……
就在現場馬上要陷入混亂的當口,心兒和琉兒相繼鑽出轎子。
呂琉兒出來見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個戴眼鏡的白師爺,之前和阿孃跪在鍾府門口,就是他帶傳的鐘老爺的話。
現在這位白師爺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向心兒郡主點頭,然後快速轉身走到轎前跟裡面的“鍾老爺”低聲交談了幾句後,便招呼那邊候著的轎伕來起轎。
要不是琉兒自己進去了,就看白師爺演戲的樣子,還真以為鍾老爺在裡面。
心兒和琉兒規規矩矩站著,行禮目送“父親”的轎子離開。
圍觀的所有人都失望至極,最後謎底也沒揭開,這庶女到底是不是鍾老爺的沒有確鑿說法。有人正欲再鬧,知府卻來了,十幾個衙役開始疏散圍在鍾府前的人群。
沒人敢再挑事,全部灰溜溜的回家了。
琉兒和公山羊一進府門便被馬管家帶人押住,心兒也被長公主娘娘身邊的嬤嬤拉走,她回頭望了一眼被抓走的琉兒。
琉兒和公山羊被分開關在兩個小黑屋裡。外面天色漸暗,聽著外面似又響了一陣炮仗,密集的人聲漸漸悄息,賓客已經都走了,今夜又是一個挨餓受凍之夜。
一陣腳步聲響起,預示著今夜還不能結束~
忽然琉兒這邊的破板門被開啟,幾人闖進來,粗魯地將琉兒拉拽了出去。
在院內左拐右拐,琉兒的腿被拖著站不起,膝蓋一下撞在石頭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琉兒已經猜到他們要帶她去長公主那裡。
這一次沒在門口跪著,幾個家丁把琉兒手綁住交給了兩個婢女,婢女將她拖進室內。一進門感覺空氣香了,地面的質感也不一般了。裡面火紅的燭光照著滿屋華麗的陳設,幾隻大金燭後面供奉著一張觀音菩薩的畫像,細膩筆尖畫的觀音形態逼真仿若在世一般,不知這位畫家是在哪裡見的菩薩真容。
呂琉兒的思緒被屋中祥和、恭敬、肅穆的氛圍給越帶越遠。
兩個婢女走來,將琉兒的腦袋按在地上。
在她面前有一道屏風,從屏風的下面她能看到長公主的衣襬,她還穿著今日正式的服裝,應該是一結束生辰禮就來訓斥自己了。
想想入府也快兩月了,呂琉兒壓根沒見過這位長公主娘娘的真容,長公主也不知她長什麼模樣,每次見她不是幾丈開外,要不就是像現在這樣,自己都是被人押著頭按在地上,今日已是她離她最近的一次。
一個威儀的女聲自上而下傳來~
“你是否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琉兒被壓著腦袋回道:“長公主娘娘,我來府中已有幾月,我阿孃為我進府已經丟了性命,我還不知我究竟是誰,我的父親卻是一面也不曾見上。”
“我說過這裡沒有你的父親。”長公主氣憤摔了手中的暖爐,紅色的炭火撲在呂琉兒身上瞬間燒了兩個洞,幾個婆子低著頭上來,用一碗水撲滅了火星,把琉兒的衣服也潑髒了。
“明日你離開,我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難道唯一想我死的人不是你麼,你還會放我生路?呂琉兒聽這話,心中只想笑。
她毫無遮攔,直接回懟:“長公主娘娘您別說笑了,我爛命一條,出去才是必死無疑。況且我根本無處可去,我阿孃死了,家也沒了,現在我的親人只剩父親,您還不讓我見~”
長公主年紀比鍾天酬還大,日夜操勞讓她面容蒼老的更厲害,她灰白的眼睛略抬:“若是他願意認你,早都來了。”
“反正你走或不走,我自是有很多辦法懲治你,只不過代價很大,你這野丫頭想好了承受麼?”
琉兒不回答,冷哼了一聲,竟然學長公主的口氣和音調陰陽怪氣道:“代價很大,但是我退無可退。”
她學的長公主娘娘說話,竟有七八分像,周圍的婆子奴婢都是一奇,怎麼會這麼像娘娘。
她的鸚鵡學舌惹怒了娘娘,長公主甩了衣袖轉身回屋。
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