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然後,一個抽刀的聲音。
琉兒感覺麻袋被人壓住,她動彈不了,劊子手的刀尖此刻已經懸在她臉上,要死了要死了……琉兒害怕地想。
旁邊的公山羊此時突然飛起一腳,正踹在家僕手上,他手裡的刀被踹飛了出去。
“啊喲!~”家僕大叫一聲。
公山羊扯掉捆綁的漁網脫身出來,原來他剛才不作聲是一直在用刀割束縛在身上的繩索和網,他被扔上車的時候綁的和粽子差不多,又被纏了好幾層手指粗線的漁網,他花了好久時間給自己解綁,一直到最後關頭才脫身。
公山羊將小姐拉起護在身後,揪掉她身上的麻袋,麻袋上的繩子也脫落成幾截掉在了地上。
琉兒剛從麻袋裡出來也是被外面的日光一晃,眼睛難以適應,半天看不清眼前,只能牢牢抓著公羊的胳膊。
旁邊的人乘機一刀刺向公山羊胸口,公山羊退後一步避開刀的入勢,只被刀尖扎中胸口。
他當即抓住對方的手使勁一扭,那人吃痛哀嚎一聲,手中的刀脫了手。
公山羊拿上了他的刀;
眼前不過四個家僕和一個馬伕,公山羊掂量自己應該尚足以對付他們。
公羊餘光見小姐滿頭的碎草,她被套進去的麻袋原是裝牲口草料的,裡面還有很多草的碎末。
公山羊彎腰抄起那個麻袋向前一甩,裡面的雜草立即“哄”一下全撒出,碎草漫天,所有人的視線受阻,又被碎末嗆的咳起來,
咳咳咳咳……
公山羊趁著這個時機,拉著琉兒跑到旁邊的一個巖壁之下,把小姐拉在他身後擋住。
草的碎末落了,那幾人一看他們跑了,當即持了武器一齊向公山羊撲來。
公山羊向前一步,避開小姐。他用的是自己的精鋼短刀,一直隨身攜帶,這是他在鐵匠鋪自己給自己打的。她右手短刀左手持刀鞘,左手隔擋,右手進攻。短刀在他手中猶如吐舌的遊蛇,收放自如。
公山羊與那五人齊齊過招卻毫不被動,左右手輪番上陣,招招迅猛準狠,硬是將對方手中的武器一一卸下。
在他身後的琉兒都看驚了,公山羊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她只記得公山羊從小就左右手皆可以抓筆用筷,沒想到左右手揮刀也遊刃有餘,難道這就是他被那個團練打的鼻青臉腫學回來的功夫。
公山羊手上使刀靈活多變,更皆自身的力量加持,那幾個家僕齊上也壓他不住。
公山羊低頭左手持刀向前攔腰一掃,壯漢家僕頓覺腰間一涼;
腰上衣服被劃破,肚子上一道刀痕血流不止,若是再深一毫恐怕就要腸肚外露了,此時只得慶幸對方手中是一把短刀。
見血之後,那幾人便不敢再貿然上前,場面僵持住;
“此地不宜久留,小姐快走”,公山羊拉起小姐準備向後撤逃;
忽然一些密集的腳步聲,從巖壁後包抄上來,出現了七八個黑衣人,將他倆圍住了。這群人可不是家僕打扮,他們的穿著打扮更似專業的殺手黨。
這些黑衣人便是鍾府培養的黑手。
鍾家的產業遍佈大江南北、國內塞外。除了白道的官家,黑道也不得不栽培,若是不培養些黑手,怎能護住這麼大的家業。鍾傢俬下栽培的這些黑手都是魚龍混雜的江湖客,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在冊,殺人放火行兇都無所顧忌。
“你們可算是來了,差點要我們自己動手。”一個家僕捂著傷口說;
幾個蒙面的殺手看著他的狼狽樣,心中不屑。
雖然這幾個家僕帶了刀,但是一打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明顯不像是慣會行兇殺人的手法,打架畏畏縮縮,所以才能被公山羊的三兩下就制住。
現在正主派的殺手來了,這些人肯定不是馬懷丙這樣的嘍囉能指派的,那隻能是鍾家掌權的人。
公山羊感覺凶多吉少:“小姐你快跑,我擋住他們。”
說完,公山羊回頭看小姐抓著自己的胳膊,一點沒有要跑的意思。
琉兒嚴肅地盯著他,說:“要走一起走,我是不會丟下你自己跑的。”
公山羊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想小姐現在即便是想跑也未必能跑掉;
自己分身乏術,若是她被人攻擊也不能及時趕去救她,還不如就在自己身邊。
公山羊看看這些人心中無比犯難,這不是那幾個只會假把式的家僕,這是真的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黑手黨,而且他們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