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看著她的表情猜測點心好不好吃。
琉兒當眾又咬了一口點心,這回她不敢入口了,咬下當即吐出,罵道:“如此難吃的貨色也來敷衍我,你們真是做不出好東西來了。”
琉兒罵完,快速用手抹掉口角流出的水。
掌櫃的笑笑,道:“呂小姐您是憋著氣呢,讓其他人嚐嚐,這又不要錢,免費品嚐。”
紫蘇和順二迫不及待看著小姐,呂琉兒剛一點頭,順二就飛快伸手拿起一塊點心塞嘴裡大嚼特嚼起來。
紫蘇也捏起一塊吃了。
掌櫃的笑眯眯地問二人:“如何啊?”
順二立刻說:“難吃,難吃無比!”邊說邊把抓糕點的五個手指來來回回盡數嗦了四五遍。
紫蘇也說:“就是太難吃了,不好吃。”邊說邊盯著盒裡最後一塊糕點,轉頭弱弱問:“小姐最後一塊要不我也嚐了罷?”
呂琉兒看著大饞丫頭紫蘇,轉頭問公山羊:“你嘗一塊?”
公山羊拒絕,紫蘇立即要去拿最後一塊點心,卻被順二搶了先。
順二直接把那點心盒子都端跑了,紫蘇氣得在後面追著他打,可是打也無用,最後一塊點心已經被他下肚。
忽然,紫蘇用手帕掩面,肩膀顫抖,竟然是哭了?!
為著一塊點心哭,可真是沒出息到了家。
圍觀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衝他們四人指指點點。有幾個人嘴裡又出惡語,在人群中不停相互傳話說這就是那個沒爹的呂家的小姐。
呂琉兒眼神變得怔怔的,又窮又沒爹,真是這世上最大的罪責。
她從小隨母親姓,她的父親一直是查無此人,導致城裡的人越發浮想聯翩,猜測不斷,關於她的身世,那是隔一段時間就爆出個新聞,被懷疑揣測是她父親的人也是層出不窮,是非不斷。
若父親是死了、失蹤了、拋妻棄子了也都還好,可偏偏要是個杳無音信的人。
她認為這件事輪到誰頭上都是被迫無奈,自己也很受傷,為什麼還要是被指責的一方呢。沒父親又不是誰願意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中傷的話明明早已經把耳朵磨出了老繭,可琉兒每次聽到依舊會失落難過。
呂琉兒臉上透著無力感,拉著紫蘇便要走。
此時,王掌櫃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們;
“呂丫頭,點心錢你還沒付呢。”
順二張大嘴驚訝問:“什麼點心錢,你自己說的免費品嚐,我們憑什麼要給錢。”
掌櫃的把手插在袖口裡,表情鄙夷地瞥了順二一眼,轉頭看呂琉兒說:“如果買了點心那就是免費品嚐,但若沒買,可就需要掏錢品嚐了。”
順二問:“幾個錢?”
“十兩。”
“十十…十十…十…”順二結巴的像舌頭被牙絆倒了,半天沒說出第二個字;
紫蘇哭紅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半天,順二才終於恢復正常,衝著他大喊:“王壽桃!你怎麼不去搶,要十兩,你點心是金子做的啊!”
順二直呼王掌櫃的大名,喊完還要擼袖子撲上去,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勢。因為那個糕點他可是吃了兩塊,吞下五兩銀子是什麼概念,那簡直就是要他的小命了。
公山羊揪住了氣急敗壞的順二。
而一旁的王掌櫃則把頭高高仰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呂琉兒倒也不慌不忙,想了片刻,說:“那就報官!”
眾人皆是一驚!
紫蘇悄悄拉小姐的袖子:“小姐,這是知府大人預定的點心,我們怎麼能報官啊。”
王掌櫃此時不屑地笑了。
剛還張牙舞爪的要打人的順二,一聽小姐要報官也腿軟了:“小姐,鬧在官府不好吧?萬一把咱們抓進去可怎麼好。”
呂琉兒不理會紫蘇和順二,朝著王掌櫃上前一步,聲音不大不小道:“既是知府大人定的糕點,那大人一定清楚價格,去問了便知,若真是十兩錢,我付也可。”
王掌櫃眼神一愣,低頭眯眼把呂琉兒上下打量,掛起的嘴角慢慢冷下去,突然伸手抓住呂琉兒的肩膀,用手指著她:“你個有娘養沒爹教的臭……”
狠話沒放完,王掌櫃的大手便激烈顫抖起來,被迫鬆開了呂琉兒的肩膀。
他的手臂仿若被鐵器夾住,骨頭都要斷了。
他看過去,見一個肅容黑麵的少年,一身輕便素衣,穿著雖不似錦緞華貴,卻也體面得當。他從開始就站在呂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