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都十分辛苦,直至……後來……
心兒低頭默然:後來,翁徵明靠著自己寫的訴狀,將懷著身孕的琉兒關入監牢,導致她最後難產而死。
心兒後悔莫及,不光是她聽信了翁徵明的謊話,還因自己一直嫉恨琉兒姐姐和公山羊的感情。
紫兒告訴她萬不可嫁入知府,那裡就是妖魔鬼怪窩,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心兒沒有答應她,她將紫兒安置回了她的老家,給了她些錢還有田地,她回去也有謀生的來源,下半輩子不愁了。
之後的日子,心兒將對琉兒的愧疚全彌補在這個孩子身上。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況且她已經活了下來,未嘗不是琉兒生命的延續。
心兒給她起名鍾靈,鍾靈毓秀的意思,她希望鍾靈將來長大,別再困在這四方的宅院中,能做個遨遊天地自由自在的人。
關於她母親的事,心兒也只會告訴她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不會再讓小鐘靈再揹負上代人的仇恨。
這段時間,翁徵明常來鍾府看心兒,他見心兒總是鬱鬱寡歡不說話,就講些公堂上的案件給她聽,再不然說些書裡的雜文意趣給她解悶。
這日兩人都坐著不說話,心兒哄著小鐘靈睡著後,就坐在那裡拿起一本書看。
過了好久,翁徵明抬頭看她,只見攤在她膝上的那本書,未曾翻動過一頁;
翁徵明放下書,柔聲道:“我給你講個范進中舉的故事,比你看那書有趣,心兒想聽嗎?”
今日他是來商議婚事的,他已經等的太久了,他本想等著心兒真正願意的那一日,可現在他有些心急了。
心兒呆坐著不動,她好似在和翁說話,眼睛卻又不看他;
“徵明哥哥,你有沒有害過我母親?”
翁聞言一愣:“心兒,長公主並非你的母親,你生母卻是被她害死。”
膝上的書掉在地上,啪的一聲。
“我母親是誰不用任何人告訴我,我自有判斷!我問你,是不是你將我母親殺害呂姨娘的證物交給鍾留夷,然後又告訴她我母親服用藥引的事。”
“是,但我是知道她不是你母親才那樣做的。”
心兒的眼睛忽然轉向他:“哦~原來你那麼早便已知曉真相。”
翁徵明自覺失言,臉色微變,他鎮定片刻,再抬首眼神變得不一樣;
“所有人都下去!”
丫鬟婆子聞言都退了出去,翁知府身邊的隨從將翠竹也逼出門外。
心兒見他過來,便起身要走開;
翁徵明一把扯住她胳膊將她拉到身前,用雙臂緊緊將她鎖在懷中,心兒掙扎不開,用憤怒的眼神瞪他;
翁徵明清瘦的臉皮微微泛青,薄的好似見了骨,這二年他越發清冷,他眼眶微微發紅,淡淡溫存,神色動容,他不似公山羊那般丰神俊朗,而是眉清目秀的俊美。
他用手捏起心兒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在他快要靠近的時候,心兒狠狠別過了臉。
翁徵明將頭埋在懷中人的頸間,淡淡的香味和體溫,讓他幾乎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感覺到心兒的身體在輕輕發顫,終是心有不忍,鬆開了她。
“我之前是做了很多錯事,但心兒,我對你的愛不曾有過一分一毫改變,你不該質疑我對你的真心,我把你看的比我性命還重要。”
他祈求的語氣:“下月你生辰,我們便在那一日成婚,不許再拒絕我。”
“不!”
“為何??”翁徵明大聲問;
“我要等鍾靈長大一些,將她交與別人撫養,這樣我死了才能安心。”
翁徵明被她的話驚到:“你怎麼會死呢~心兒?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可也有你防不了的人,你的義父!他會殺我。他威脅過我,說要當著我父親的面殺了我!”
“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分毫。”
“連徵明哥哥你也不過是他復仇的踏腳石,你就是他的提線木偶,怎麼能保護得了我。”心兒萬分委屈地抹了一把淚,眼睛通紅噙滿淚水,真真一個我見猶憐,翁徵明的心都化了。
“徵明哥哥,你若真為我好,不如就放我走,免得我受他折磨”。
“……心兒,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翁徵明痛苦道。
心兒沉默聽完,忽然從自己背後抄起一把剪刀,絲毫不猶豫,便向著自己脖子刺。
翁徵明眼見來不及奪下,只能用胳膊擋住她脖子,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