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卻全然不懂其中深意,只是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
然後,我動作嫻熟地再次將那支銀釵插入髮間,三下五除二就把散落的頭髮重新挽在了頭頂,整個過程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我早已將頭頂一珍貴之物巧妙地藏了起來!
隨著最後一名士兵撤離現場,整個環境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範月白則被如狼似虎的獄卒們粗暴地抬著,送回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牢之中。
而我呢?自然也是難逃此劫,依舊被帶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個陰暗潮溼的牢房。
負責看守我們這些囚犯的孫嬤嬤,看到我再次被押送回來,緩緩走到了我的牢門前。
她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輕聲對我說道:
“孩子呀,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一劫你能平安度過,日後定然會有好事降臨到你頭上的。”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心想:
能有什麼福呢?能出這大牢就是萬福!
此時的水魅早已經緊緊握住我的雙手,哭得如同一個淚人兒一般。
淚水順著她憔悴的臉頰不停地滑落,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恐懼和擔憂都宣洩出來。
看著傷心欲絕的水魅,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孃親,不要哭泣啦,咱們應該高興才對啊!”
聽到我的話,水魅微微一怔,隨後像是如夢初醒般地點點頭,口中喃喃自語道:
“是啊,是該笑,是該笑……”
夜幕悄然降臨,無聊的時光讓人倍感煎熬。
於是乎,我便纏著水魅教我如何製作那神秘莫測的人皮面具。
水魅起初還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拗不過我的軟磨硬泡,開始耐心地給我講解起來。
從挑選合適的材料,到精細的剪裁和縫製技巧,每一個步驟都讓我感到無比新奇和興奮。
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轉眼間已是後半夜時分。
然而此刻的我雖然身體躺在冰冷堅硬的石板床上,思緒卻是異常活躍,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所經歷的種種驚險場景,以及未來可能面臨的未知命運……
我坐在冰冷潮溼的地牢裡,思緒漸漸飄回到今日所經歷的種種場景。
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人的話語,心中愈發疑惑不解——他們口中的那個所謂大人物究竟是誰呢?
這一系列事件看似偶然,但又隱隱透著一股精心策劃的味道,彷彿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突然間,一陣輕微而細碎的聲音傳入耳中。
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開啟牢門,發出的摩擦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心頭一驚,急忙轉過身去,想要看個究竟。
然而,還沒等我看清來人,只見兩道黑影如鬼魅般瞬間閃至我的身旁。
其中一名黑衣人動作極其敏捷,尚未等我來得及呼喊出聲,他已迅速出手,用一塊粗糙的布條緊緊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發不出半點聲音。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順勢扯過一塊黑布,精準無誤地蒙上了我的雙眼,我的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緊接著,另外一名黑衣人毫不遲疑地取出一根粗繩,手法嫻熟地將我的雙手雙腳捆綁得結結實實。
完成這些後,他毫不猶豫地彎下腰,一把將我扛在肩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牢房。
當我被帶出牢獄時,身體猛地被重重地扔到了一頂轎子裡面。
儘管我拼命掙扎,試圖掙脫束縛,但無奈手腳皆被牢牢捆住,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就在此時,只聽得轎外傳來一聲低沉而急促的呼喊:
“快......快走!”
隨著這聲令下,轎子開始緩緩移動起來。
起初速度較慢,但很快就越來越快,彷彿要逃離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往何處,也不清楚等待我的命運究竟是什麼。
我只能無助地躺在轎子裡,任由轎子一路顛簸前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轎子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