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白的一番話語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頭,令我感到一陣莫名的不適。
然而,面對這殘酷的現實,我又能如何呢?
縱使心中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也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份苦楚。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湖水波光粼粼。
我們乘坐一葉扁舟,緩緩地行駛在平靜如鏡的湖面上。
範月白微微仰起頭,目光凝視著那漫天閃爍的繁星,輕聲說道:
“教主一直在四處尋找你們母女倆,他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希望你不要再對他心存怨恨。”
聽到這話,我不禁深深地嘆息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回想起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身世之謎,如今真相大白,卻沒想到竟是這般令人難以置信——原來我竟然是大魔教的女兒!
這個事實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我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擊得粉碎。
“其實,我們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魔教,只是被一些心懷叵測的惡人惡意詆譭、以訛傳訛而已!”
範月白見我神色黯然,連忙開口解釋道。
我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但願真如你所說吧......”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心中的疑慮依舊難以消除。
畢竟,外界對於魔教的種種傳聞早已深入人心,想要一下子改變這種看法談何容易。
這時,範月白繼續說道:
“教主這些年來從未放棄過尋找你和你的母親,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先把你給找到了。而且,明天教主還決定親自出馬去迎接你的母親歸來!”
“真的嗎?”
我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我終於可以見到水魅孃親了?唉,都怪我太過弱小無能,這段日子裡縱然心急如焚,卻始終是人微言輕,根本沒有能力將你和水魅孃親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說到此處,我滿心愧疚,淚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裡打轉。
範月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至極的笑容,柔聲說道:
“我怎會怪你呢?莫要胡思亂想啦。”
聽到這話,我心中仍有疑慮未解,於是鼓起勇氣,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那......你是不是早在最初就已經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蓄意接近我的呀?”
問完之後,我緊張地盯著範月白的反應,一顆心怦怦直跳。
只見範月白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我......我哪敢對雲姑娘您有所冒犯啊!若是早些時候便得知您乃是尊貴的小姐,我定然會早早地將您護送回幽冥教去,絕不敢有半分耽擱!”
聽完他這番解釋,我心中的不安稍稍減輕了一些,暗自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範月白突然用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眸緊緊凝視著我,鄭重其事地說道:
“千萬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意,這份感情如同磐石一般堅定不移。”
感受到他熾熱的目光,我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與慌亂,我連忙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題道:
“哎呀,瞧這時間過得可真快,時辰已然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範月白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動作利落地將小船緩緩划向岸邊。
待船靠岸後,他先是輕柔地放下手中的槳,然後站起身來,彎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彷彿懷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將我輕輕地抱入懷中。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我,又或是讓湖水沾溼了我的靴襪。
被他如此呵護著,我的心跳愈發劇烈,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無奈之下,我只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迅速地將整個腦袋都深埋進他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同時還不忘左顧右盼,生怕周圍有人瞧見這般親暱的場景。
範月白笑著說道:“傻丫頭!”
就在範月白剛剛將我輕輕放下的時候,我的目光不自覺地朝著岸邊瞥去。
只見一個人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縷縷長鬚隨風輕舞,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們。
待到我們逐漸走近,這才看清原來此人竟是教主。
範月白見狀,趕忙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口中稱道:
“參見教主!”
這時,只聽得教主爽朗一笑,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