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冷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地牢中顯得格外刺耳。
隨後,他幽幽地說道:
“別急,你很快也會變成我這個模樣!”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滿心疑惑地追問道:
“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誤,他們竟將你折磨至此?”
那人沉默片刻,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良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聲音充滿了哀怨與無奈:“
我不怪她,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欠她的太多,所以就算遭受這樣的懲罰也是應該的。”
“只是……只是她為何連我的春華和她弟弟都不肯放過!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啊!”
說到最後,那人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憤怒。
聽完他所說的話後,我不禁瞠目結舌,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春華?這個名字為何如此耳熟呢?難道真的是郝絃音的繼母王春華不成?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眼前這位被吊起的人豈不就是郝絃音的生父——郝老爺!”
想到此處,我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定了定神之後,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
“請問......您可是郝老爺?”
只見那被吊著的人微微頷首,表示預設。
得到肯定答覆的那一刻,我只覺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滿臉驚愕地追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郝絃音她怎會這般對待您?要知道,您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而且據我所知,您一直都在京城居住,又是什麼時候回到此地的呢?”
面對我的連番追問,郝老爺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緩緩開口講述起事情的原委。
原來,自從郝絃音害死她的繼母王春華以後,郝老爺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於是有一天,他趁著郝絃音外出之際,悄悄尾隨其後。
結果卻驚訝地發現,郝絃音竟然與一名神秘的黑衣人暗中會面,並且兩人還一同往家中運進了大批的武器。
郝老爺見狀,愈發覺得事有蹊蹺,便繼續跟蹤他們來到了武器庫。
然而不幸的是,就在此時,郝絃音的手下發現了他的行蹤。
最終,可憐的郝老爺未能逃脫魔掌,被囚禁在了這陰森恐怖、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
如今的他深知自己已是插翅難逃,恐怕再也沒有重獲自由之日了。
這座地牢看上去嶄新無比,顯然剛剛建成沒多久。
“聽聞此處乃是專門關押最為重要犯人的地方,誰能料到其中一人竟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另一人則是與她情誼深厚的摯友。”
“面對如此情形,郝絃音為了她的大業竟然不顧一切,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郝老爺滿臉痛苦之色,聲音顫抖著說道。
我連忙走上前去安慰道:
“郝老爺,請您一定要振作起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希望,相信一定能夠活著離開此地!”
然而,郝老爺卻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奈。
“不可能了,我怕是沒有機會再走出這個牢籠了。”
“如今,我的雙腳腳筋已被無情挑斷,雙腿更是遭受重擊而折斷。即便心中有萬般想要逃離的念頭,可身體已然無法動彈分毫啊!”
說著,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聽到這番話,我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這難道都是郝絃音所為嗎?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曾經那個善良溫柔的女子彷彿已經消失不見,我幾乎都快要認不出她來了!”
郝老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
“她……她怨恨於我啊!”
“遙想當年,當絃音呱呱墜地之時,整個府邸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初為人父人母的我們,滿心歡喜地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位不速之客——法華寺大師突然造訪府上。”
“他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緊緊盯著襁褓中的絃音,而後斷言此女長大之後定會克父。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幸福的氛圍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