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樂開始怒斥張君,話裡話外都明確地跟張君劃清界限,說是受了張君的脅迫和哄騙。
這時候也可以看出來,所有人都開始為自己那點事忙碌了。而張君,此時已經了無牽掛,陸續交代了自己所犯的罪行,以及和所有情人之間的故事。
時間來到2001年的2月9日,張君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接下來就是案件的審理環節,給鐵子們體驗一下,一個湖南人的“川劇變臉”。
時間來到2001年的4月14日,張君團伙系列持槍搶劫殺人案,在重慶和常德兩地同時開庭審理。
我們先說重慶這邊,張君自己沒有請辯護律師,但是按照相關規定,法院方面還是給張君指定了辯護律師。
不過有跟沒有一個樣,張君全程基本上就沒讓他開過口。
他明確地表示了三點:“第一,我這情況沒得救,也用不著給我從輕發落;第二,知道你們不得不給我委派律師,但是這是對我人格的一種侮辱;第三,我不想讓律師因我而出名,從而導致以後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其實這裡他少說了一條,那就是他不想讓律師干擾自己發言,因為這樣有可能阻礙他保護陳樂和楊明豔。他就是要把所有關於這倆人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當天對張君的庭審非常順利,對於訴狀裡的各項內容,張君全部都供認不諱。
但是,只要提到關於陳樂和楊明豔的內容,他都會明確地表示這兩個人不知情。實在躲不過去了,就說:“就是我逼著他倆乾的。”
但是面對其他情人,他立馬就各種“變臉”,截然不同的態度。
首先看看嚴敏,這可是幫了他大忙的。嚴敏辯稱自己是被張君脅迫的:“我只要不配合,他就打我,給我耳朵都打得出問題了。我這還有醫院的診斷證明呢!”
哪成想張君是一點活路都不給,立馬開始發言:“我的槍是你嚴敏幫我帶回來的吧?之後又是你守在銀行找目標。沒錯,我是打你了,但是後面的案子都是你主動參與的,沒毛病吧?”此話一出,嚴敏也沒脾氣了。
接下來是老秦姐姐,老姐姐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辯稱自己沒什麼文化,而且不怎麼識字,根本就不懂法。所以張君去搶沙坪壩的時候,她就稀裡糊塗地被他拉著去了。
至於武漢廣場的案子,她就按照張君的吩咐,在旁邊開了個火鍋店,還以為他要投資呢,別的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剛說完,張君就懟上了:“不是他說的那樣的,我每次要去搶劫,秦直碧都非常積極。而且沙坪壩那次,我給了她5萬。這老孃們不光貪財,她還好色,我都中了她的圈套了。”
這話一出口,老姐姐差點兒還沒判就先“幹”為敬了,說好的恩恩愛愛呢?蘿蔔還沒拔完就變卦了是不是?
接下來是全泓燕,她就一句話:“那個人是張君逼我殺的,他當時拿槍指著我呢!我要不動手,他就打算把我殺了。”
她說完張君也沒閒著:“他在胡說八道,他加入都是自願的,我可從來沒有逼過他。是她自己說要加入我的公司的,我當時告訴他,我這公司做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她聽完說‘殺就殺唄’,而且還要主動殺個人,表示一下決心。這都是她的原話。”這話說完,相當於直接給她“送走”了,全泓燕聽完直接當場就嚎啕大哭。
我們看下她和楊明豔的對比,楊明豔說:“當時是張君讓我給他們送東西的,至於裡面是什麼我不清楚,就給了我一個包,讓我送過去。至於家裡的保險櫃,我又不知道密碼,所以裝的什麼就更不清楚了。”
張君立馬回答說:“楊明豔說的都是實情,案子的事我從來不跟她提,所有這一切她都不知情。”鐵子們看到沒有啊,這就是差距啊!
這是重慶這邊的大體情況,我們再看一下常德這邊。陳世清和李澤軍當庭表示了對受害者家屬的歉意。
李澤軍很明確地說:“我做這一切,基本都是張君逼迫的,但是我不後悔,請求法庭判我死刑,立即執行。”
陳世清呢,這時候還幻想呢,他就說他是自首的,有一定的悔過情節,能不能給個機會。
接下來是最“嘚”的趙正洪,他全程基本上都在愣神兒。法官問他籍貫是哪裡的,他都不知道,當場懵圈兒。
後來法官重新問了一遍:“你老家哪的?”他才回答了一句。等宣讀完他的罪行,問他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他也沒說話,直接就擺了擺手。
他最後被壓下去的時候,還衝著庭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