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閆文宇表哥直接愣住了。因為案發後,他最先懷疑的就是孫海波。
經專家這麼一說,他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因為他始終覺得,這種大案不是一般刀槍炮敢幹,也不是他們能幹出來的。首先腦子就不夠用,要想幹成這件事,這個一直大智若愚的孫海波,絕對算1號。
他思考了一會,就說出了他的想法:“我認為要是孫海波參與其中,那麼閆文宇也絕對少不了。這幾個小子整天混在一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別等著了。警方立刻派出幹警開始抓捕他們,兵分三路,於2月16日的凌晨2點開始行動。
至於為什麼是三路,主要是還懷疑孫海波的弟弟孫海濤。這小子長得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就有嫌疑。
最後幹警們等到清晨6點半,隨著抓捕組組長一聲令下,一起衝進了三人的家裡,直接當場全部帶走。
當時孫海波正躺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呢,所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他壓根就沒反抗。他知道這是警方懷疑到自己頭上了,於是就開始表演上了。
警方也只是懷疑,只能開始突擊審訊孫海波。
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這個場景這幾天沒少在夢裡出現。他表現的不卑不亢,而且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無所謂。
那態度很明確:“我現在只是懷疑物件,我啥也沒幹,你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隨後警方就告訴了他一堆名字,讓他說出都認識誰。說的那些人他基本都認識,其中當然也有田園。不過他故意把田園放到了中間。
後面警察就問他是怎麼跟田園認識的,這些他都如實說了:“之前就是老同事,關係一般,但是後面他母親認了我愛人當乾女兒,就這麼的關係就近了。後面就沒事喝個閒酒吹吹牛。”
後面警察就問他知不知道田園的身體特徵,他就說:“我就發現他左眼角有點下垂,整天看起來像睡不醒似的,怎麼弄的,我也沒問過。”
警察繼續問他假牙和紋身的事情,這下孫海波就表現的很吃驚:“他有這些東西呢?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倆是好朋友而已,總不能掰開嘴或者撩人家衣服吧。”
審訊人員一看好像是真不知道,於是開始詢問1月28日的情況:“你當天在哪呢?礦上發生的爆炸搶劫案你知道吧?”
孫海波很乾脆的說道:“這麼大的事肯定知道,畢竟我以前也在礦場上班,碰見熟人都告訴我了。不過那天我一直在家待著睡覺,連門都沒出。”
這下就該問他誰能證明了,他就用之前想好的說辭回答:“我自己在家,怎麼證明呢?”問詢一下陷入了停滯。
後面又換了一波人過來問他,但是依然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預審專家也開始犯嘀咕了:“這小子不太像呢,難不成真抓錯了?先晾著他,我們再換個人問問吧。”
隨後就開始向閆文宇提問,那些基本情況都跳過了,直接從他外出做生意這方面入手,問的就是做的什麼生意,去哪裡做的生意,交易額都是多少,跟你合作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閆文宇內心慌得一批,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瞎編:“我去天津做的買賣,主要是販賣黑木耳,不但沒賺錢,還虧了不少。”
預審人員繼續問他如何證明,他摸了摸耳垂說道:“我一個人到處瞎跑,天天都不在一個地方,有人買我就賣,這我不認識,怎麼證明呢?”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就開始虛構經歷:“當時在天津混不下去了,就想去東北闖一闖。在去往哈爾濱的列車上,碰到了一個長春女孩,叫做小娜。我倆很投緣,火車上聊了一路就在一起了。不過後來我這個工作人家看不上,最終還是分手了。後面在哈爾濱也混不下去了,我就想著回家吧,可是賠的全程票都買不起了,我就先上了車,然後在車上偷了別人幾千塊錢,這才補票回了家。”
反正就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想的就是我轉移話題,這盜竊的事就算我說出來,他沒有受害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就因為這些事,遇事人員現在反而覺得他就是心虛。
既然暫時沒缺口,那就繼續下一個人,緊接著就開始詢問孫海濤。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進了審訊室還擦了擦凳子,不急不慢地坐下,開始配合詢問。
“知道把你叫來為什麼嗎?”孫海濤淡定的回答:“不知道。”
“你是做什麼的?”
“我自己乾點買賣,主要是開飯店,還有一家服裝店,冬天的時候也賣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