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山在學習的時候,會專門找那些帶案件偵破的書籍和報紙看。看完了,就私下找李清亮討論。
他得出一條結論,那就是:匪徒大部分時間被抓,都是因為貪。拿著贓物肯定跑不掉,如果真遇到緊急情況,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贓物一扔,就算被捕,警察沒有物證也無可奈何。
每當說到這些內容的時候,白寶山嘴也變得利索了,眼睛裡也有了光。並且,最要命的是啊,這些結論日後全部被他運用自如。這是他和李慶亮的交集。
再說下吳子銘,這個人是本案的二號人物,也是白寶山忠實的小弟和豬隊友。白寶山做的最後1起案子,就是殺他滅口,他也是案件偵破的關鍵人物。
吳子銘是新疆土著,個頭矮小,身材瘦弱,屬於是小雞仔型別的。他當時是因為盜竊財物入獄。對白寶山是特別的崇拜,加上白寶山又比他大,所以後面親切地稱呼白寶山為“山子哥”。
他平時有機會就黏在白寶山的身邊,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他對白寶山的崇拜溢於言表,曾經多次和獄友們說過:“山子哥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物,要是哪天出去了,一定跟著他混。”
吳子銘與白寶山在新安監獄服刑一年後出獄。臨走那天,他緊緊握住白寶山的手,讓白寶山一定不要忘了自己,出去哥倆在一起闖蕩江湖。
最後一個,蛋蛋是一個小孩。白寶山服刑期間一直特別照顧他。因為他和本案沒什麼關係,加上官方沒有公開他的資訊,所以這裡就不做過多闡述。
可以說,白寶山在獄中的目的很純粹。不管是誰,要是你對我有用,我肯定捧著你;要是沒用啊,我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隨著案情的深入,這件事在吳子銘和謝宗芬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接下來,再介紹下新安監獄的情況。
新安監獄歸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第團管轄,兵團和監獄之間相隔十幾公里。監獄坐落於石河子市的西北方向,整座監獄的北側是我國第二大沙漠——古爾班通古特沙漠。監獄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而監獄就是這麼孤零零地立在一片荒地上,周圍一眼望不到邊。
而監獄內部,最南側是一處牲口棚。在押犯人每天早起點卯,統一吃過早餐,就在管教劃定的區域勞作,全程由武警站崗看守,一旦超過活動範圍便會被遏制。
中午時分,會有專人過來送飯。用過午餐,下午繼續勞作至天黑,隨後再由武警押解返回監舍。
真實的監獄生活,並不像影視劇中演的一樣。平時,他們放風的機會都很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他們的日常。為了讓他們改過自新,犯人從事的一般都是重體力勞動。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在犯人中有一種叫做臨刑犯,他們的勞動非常輕鬆,主要是放牧和種菜,重體力勞動一概不參與。
只不過,要想混上這個美差,也是有前提的。其一是刑期超過半數,並且平時也必須是表現良好、服從管教的;其二就是得出點費用,不然很多人都滿足條件。
服刑人員需要繳納1萬塊的保證金,而獄方則是用這筆錢購買奶牛。奶牛產奶後,一方會透過關係賣出,收入則是按照特定比例雙方分成。
平時放牧的任務,就交由出資人打理,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另外,臨刑犯也有兩種。
一種是相對自由,白天有管教放出監舍,從事一些簡單勞作,基本上都是自由時間,不過到了晚上需要回到監舍;而另一種就不一樣了,這種是絕對自由,他們可以一直在外面,不但不用回監舍,連住宿都是獨立的。
他們住在牲口棚旁邊的平房裡,這種犯人屬於臨刑犯中的外宿犯,是所有在押犯人都渴望的生活。
這裡是不是就有老鐵關心管理問題了,覺得他們有可能越獄對不對?畢竟像哈爾濱延壽越獄案那種啊,高牆深鎖都能跑了,別說這種自由兵了是不是?然而,事實上基本不會發生。
首先,他們和其他犯人不同。
越獄的先決條件要麼是極刑,要麼就是感覺極度壓抑。這在他們身上壓根不存在。
首先是刑期過半,這就說明肯定沒有極刑情況;其次就是壓抑,就他們這麼放羊式管理,怎麼可能壓抑呢?其三就更容易理解了,本來刑期就快結束了,這時候再因為逃跑被抓回去加刑,不划算。
不過,監獄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防範機制。監獄會讓這些人進行分組,他們基本上是利益共同體的形式。
打個比方,一組三個人,分別是